军中与府中用的虽然都是梅花令牌但材质不同,梅花的形状也不同,十分好分辨。所以,也不怕他拿了令牌做什么,给他也是为了出入方便。
落秋跟着宋嬷嬷学了两天规矩又时常被云罗念叨,再加上梅心刻意冷落,她倒比从前机灵了许多。不似从前凡事都要问一句为什么,她未多嘴直接就去办了。
一盏茶后豆蔻回来了,说上官家的两位夫人态度强硬完全不把林氏放在眼中。出言不逊,其中有个跟着她们的婆子还出言讥讽,而若不是她们早有防备,守在内院儿第一道门的婆子又厉害,这会儿她们早已经熟门熟路的闯到主院儿去了。
早就听季允说上官家的人在凉王府甚是厉害,比在她们自己家还要嚣张,今儿算是见识了。
手下的笔不停梅心面无表情,一边儿写字一边吩咐说:“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随她们去吧。告诉云罗放她们两个入内院儿,其她人在外面等着。若是不肯执意擅闯直接丢出去,既然要打草惊蛇、引蛇出洞那就把戏做足了。”
皇上以皇权相压要她打落牙齿活血吞,让她把这堪比黄连的屈辱吞下,她偏不。她失了清白,被太子毁了一生,楚怀王又欺人太甚给她爹戴了几十年的绿帽子。这口气她咽不下,也从来没有打算咽下。
血债必须血偿,不管是上官新柔还是楚怀王他们一个个都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豆蔻已经听梅心说了她的计划,有些担忧,回头望了一眼门口压低声音道:“少将军,若是鱼儿不上钩怎么办?”
从上官新柔做出的这些事来看,完全不能以常人度之。豆蔻觉得她未必会上当,也未必会如她们所愿。
闻声抬头哑然失笑,梅心觉得她真是多虑了,也太紧张了:“你跟随我多年,何时见我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于楚怀王而言不过是个女人,一个偷、情的玩意儿,甚至连妾或许都不如,但楚怀王于她而言却是命,是她的全部。”
少年慕爱相守多年,再加上又生了一对儿龙凤胎,感情自是和那些私通的男女不同,而这明显也是她为什么会死心塌地跟着楚怀王的原因。
“还有程思楚以及那个被楚怀王养在别处的儿子,全部都是她的命。她是绝对不会相信我会放程思楚一条生路的,所以,她必定有所行动。上官家两位夫人来的如此之快,恐怕除了我们的人故意漏了消息以外还有她的手笔。”估摸着她早就料到会有一天东窗事发,因此和娘家人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就像每个月初一十五一起去庙里上香也是一种报平安的方式。
脸色大变,瞳孔紧缩,豆蔻脱口而出道:“会不会是府里的人帮她送了消息出去?”
虽说府里伺候的人全部都是新来的,精挑细选查了又查的,但谁也不敢保证,也难保不会有人被她收买。
能接触到上官新柔的就那么几个人,她们的底细梅心早就查清楚了,应该不是,她道:“不会,这几天府里大门紧闭,除了采买都没有人出过门,谁帮她送消息。行了,你赶紧去,记得支开宋嬷嬷,也不必刻意,她要是看到了也无妨。”
宫里有眼线,知道皇上每天都有收到她府里的消息,也知道这府里每天发生的每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