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楚雨果没有说话,两只小手抓住衣角来回摆弄似乎有些紧张。楚琉月看他还挺腼腆的不逗他了,淡淡一笑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今年还没有过六岁生辰呢,不算是大孩子。这样吧,姐姐就给你洗这最后一回,以后都你自己洗好不好?”
主要是他太脏了,她怕他年纪小手上没有力气搓不干净灰。还有他小胳膊小腿儿的也肯定够不着后背啊,再加上这难得洗一回澡怎么都得给他洗干净了才行。
仔细想想父亲好像也说过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话,楚雨果答应了。乖乖的仰躺在长条凳上他望着漏风的屋顶若有所思的说:“大姐,你真的不害怕婶娘了吗?皂角和头油可都是她的命,她平日里看的最紧了,要是她回来发现少了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到时奶奶又该哭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自从父亲离世母亲不见踪影之合他就一下子长大了,比之从前也更加懂事儿了。
要是原主铁定会怕,可她已经不是原来的楚琉玥了。所以,根本谈不上怕。
蹲在地上容易头晕楚琉玥时不时的来回变换蹲姿说:“怕有什么用,怕她她就会不打我们了吗,怕她她就不虐待我们了吗?不会,一再示弱只会让她变本加厉越来越嚣张,只有反抗,只有让她知道我们的厉害她才不敢得寸进尺。你们俩放心我都已经想好了,她回来不吭声就算了,敢像从前一样动手我铁定叫她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她自幼学心意拳,不敢说一拳头能打死老虎但只要恢复了体力打他们这对没良心的狗男女还是不在话下。还有楚大熊,别说他长的人高马大像头胸,就是真的熊她也不害怕,保证打的他们一家子满地找牙。
面上一怔楚雨果歪着脑袋满脸疑惑,十分好奇的看向她说:“马王爷是谁?”
楚琉玥被问住了,因为她也不知道马王爷是谁,她只是偶尔听奶奶这么说,具体出自何处从哪儿来的她完全没有去想过。
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微微凝了凝眉说:“知道唱戏吗,戏文里面杜撰的神话人物。行了,你躺着吧,我换水,你这头发跟我一样脏必须得洗上三遍。”
饿的心慌气短外加头晕她不敢起太猛,慢慢儿的站起来缓了缓然后才把脏水端出去。
出门不久就发现家里又来了人,有男有女议论纷纷,像是在为分家的事儿出谋划策。
暂时还只是商量轮不到她管这事儿,主要她此时此刻也没有力气啊,饿的手脚发软直灌凉水,喝饱了才去厨房舀热水。
慢吞吞的像只乌龟,将木桶舀满水以后就往外提。实在是没有力气以致于提了好几下愣是纹丝不动,木桶就像是长在了灶台上面怎么都提不下来。
心中郁闷气运丹田,正准备再使力一双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映入眼帘。直接将木桶提起,沙哑而深沉的声音瞬间入耳,只听道:“我来吧!”
像一汪清泉,像千尺寒潭,楚琉玥几乎是顷刻间就被他迷人的嗓音给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