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梅心不跟她计较,要不然擅闯凉王府可是大罪。别说只是伤了她就是当场射杀了也没人敢说什么,闹到衙门也是理亏。
养伤期间年仅十三岁的周盈没少被宗政明臻修理,前天还训她呢。不敢顶嘴更不敢乱说话,她故作乖巧的点了点头说:“知道啦,我不会再去凉王府,我以后会寸步不离的守着老夫人,你就放心吧。”
不止是他,前几天爹娘来信也将她狠狠的训斥了一顿,骂了一通,说她要是再不听话以后就不准再出来了,永远待在山上,一辈子也不准再下山。
她才十三岁,好不容易才出来一回,而且外面这么好玩可不能一辈子关在家里面。所以,她都已经想好了,不管怎么样先保护好老夫人再说,要不然真出了事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她就死定了。
大师兄就是个没心没肺不近人情的人,惹恼了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最主要提这人嘴狠心也黑,要是再不听他的话可就不是被骂一顿这么简单了。
年纪小没定性宗政明臻压根儿就不相信她的话,要不然他也不会写信回师门叫自己的小师弟过来了。不过,为了不打击她也为防她破罐子破摔,他道:“这可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要是让我知道你又食言而肥,我就跟师娘说你喜欢小师弟。”
小师弟比她大四岁,深的师娘的欢心,一直以来也有意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所以,他要是这么跟师娘说师娘肯定高兴,保证二话不说就叫她回去定婚。
由于对飞尘仰慕已久周盈根本就不愿意,非但不愿意还一听就恼了,脱口而出道:“你敢,你敢这么跟我娘说我就死给你看。我不管,你答应我的事必须办到,我这辈子除了飞尘谁都不嫁。”
虽然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两者的区别又有什么不同,但她就是认定了他,她就是要嫁给她。
嗓门大,一喊所有人都听到了,宗政明臻气得半死一脸郁闷的压低声音道:“你再大点儿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再过两年就及笄了吧?你能不能学学规矩,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你都不知道羞的吗?”
说完抬头看向白玉兰,宗政明臻又接着道:“娘,我师父师娘写的信您也看到了,不能再纵着她了。不是小孩儿了,规矩必须学,不说像大家闺秀一样最起码这大嗓门得改改。怪不得飞尘见了你就跑,换了谁谁不跑啊。你看看你自己哪儿有一点儿姑娘家的样儿,比假小子还野,说话也不看地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唉……”
“行了,不跟你说了,等我回京看你的变化吧。能让我满意我就带你去凉王府,还是老样子那你就等着嫁给小师弟吧。”张开双手抱了一下母亲,宗政明臻说了句“保重”就松开了。翻身上马挥手离开,不久,他们一行两百多人就出发了。
情不自禁白玉兰又哭了,上前两步走大声道:“一路顺风,娘等着你回来,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啊。”
扬了扬手中的马鞭示意自己知道了,宗政明臻纵马狂奔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周盈虽调皮却也知道心疼人,见白玉兰哭的十分伤心难过她上前扶住她的胳膊说:“老夫人别担心,我爹一定会派人保护大师兄的,绝不会让他有事儿。城门口风大,不如咱们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语毕,招手示意驾马车的人将马车赶过来。
在丈夫死的时候白玉兰就知道眼泪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什么都改变不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哭。儿行千里母担忧,她就是知道牵挂无用也无时无刻不牵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