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惊,梅心手中拿着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心思百转,思来想去,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该不会是假扮的吧,昨儿陆姨不是说他在东浮山辅佐新帝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事情蹊跷令人不解,再加上此处距离东浮山少说也有八百里,按照眼前的局势他也不该出现在这里啊。
紫茯没有见过他,但为了安全起见进来禀报之前还是先检查了一番,据实以禀道:“怕有误请了白芷过去,她说心口的伤口没有错,是宗政侯爷无疑。”
曾经为梅心挡过一剑,当时是在凉王府养的伤,白芷曾经为他换过药,清楚的认得伤口长什么样。
梅心还是不信,要知道七皇子并无显赫外戚,只有他这么一个可以信任的舅舅。眼下京城大乱各地都不安全,他举兵讨伐,不管出于何种考虑都该待在新帝身边。
心中疑惑万分不解,梅心又细想了一会儿说:“他受伤了?”
飞尘是江湖人,能想到请白芷过去验证伤口肯定是看过他的脸,检查过他是否有戴人皮面具。
既没有戴面具,样貌特征甚至是伤口都一样,那十有八九应该就是他了。
他为人一向狡诈,令人捉摸不透,是只老狐狸,这个时候到此莫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行踪,莫不是为了两个孩子而来?
心中一紧怒上心头,梅心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眼中泛起杀意。
紫茯点头,照实回答说:“是,肚子上挨了一刀,看着挺严重的。不过最严重的还是内伤,若不好好治疗只怕命不久矣。”
白芷的医术虽然不如安大夫但把脉还是不成问题,而且她还说了,现在他的情况很危险,随便一拳打下去就能要他的命。
静默不语站起身,梅心回头看了一眼两个熟睡的孩子说:“取披风来我出去看看,豆蔻,你进来守着两个孩子。”
孙嬷嬷想拦住她,可见她面如沉水冷若冰霜仿佛要杀人一样,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尚未出月子外面儿又在下雨,豆蔻走进来说:“外面风大,少将军就算是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也得为两位少爷想。别出去看了,让飞尘他们把人抬进来看吧。”
棺材停在马棚里,紫茯也不想她冒雨出门。因此,马上道:“这法子好,我现在就让他们抬过来。”
梅心同意复又坐下,孙嬷嬷赶紧拿了一双新筷子递给她说:“先吃饭吧,吃了饭再看,一会儿凉了。”
在宫中受过不少皇后娘娘的恩惠,她现在也想看看棺材里躺着的到底是不是宗政侯爷。
沉默不语接过筷子拿在手中,梅心示意她也坐下一起吃后就开始吃饭。
要喂养两个孩子她的饮食非常清淡,注重营养,纵然心中有事儿食之无味她也吃了很多。
许是都怕她饿着,飞尘掐着点儿来。这不,一直等她洗手漱口之后人才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