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暗牢出来之后,陆暖站在地面上有点恍惚。
短短几天过去,自己的身世大变模样,她感觉就跟做梦一样,一点也不真实。
“你小时候也没有教你做过女红,娘打算亲手给你绣一个盖头,可好?”
楚沁拉着陆暖的手,面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刚刚的情绪了。
陆暖有些不自在地看着手,缓缓地点了点头。
摄政王府没了凌淳,许多下人都被管家做主遣散了。
常亭被做成了药人,如今还在治疗之中,整个王府空空荡荡,颇有些凄凉的意思在。
她们二人离开了王府之后,在马车上,陆暖下意识回头去看了一眼。
“暖儿,”楚沁似乎有些担心,喊了她一声:“你恨吗?”
听了这话,陆暖仔仔细细地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我不信白盛婴的那些话。”
说完这话后,她又顿了顿:“可就算是真的,我也没什么好恨的。”
人唯独不能选择的就是自己的出生,对她来说,老天爷能给她再活一次的机会,已经十分难得。
何必去恨?何须去恨?
眼下她只想要凌淳好好的,哥哥好好的,在乎的人都好好的,这就足够。
十日后,镇国长公主大婚。
这么多天下来,沈烁年和胡老也没有给出个什么有用的结果。
只不过凌淳和陆暖不常见面,陆暖睡着之后,凌淳的身体也逐渐好了起来。
尽管只能是晚上活动,可他能见到陆暖,也十分满足了。
大婚前夜,陆暖看凌淳依旧没什么转醒的迹象,有些郁闷地让人去准备大公鸡。
“上一次嫁他,我抱着大公鸡拜堂,这一次嫁他,我还是抱着大公鸡拜堂,怎么想都有点不平衡!”
陆暖躺下之前,愤愤不平地跟盛妩抱怨。
盛妩笑眯眯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等凌王好了以后,你让他补你一个盛大的拜堂呗。”
“只能是这样了,谁让我如此善解人意呢。”陆暖叹了口气。
盛妩笑:“要不你睡到明晚洞房?”
“那不行,自己的婚礼自己必须要参加!”陆暖义正言辞。
楚沁检查完喜服过来看她,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我们家暖儿最是善解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