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陆暖用力关上的房门,白盛婴坐在原地怔忪许久,随后轻轻地笑了一声。
这个女儿,有的时候和他倒是十分相像。
自有记忆开始,在蛇龙寨他便备受欺凌。
可每一次的欺负,他都能用自己的方式狠狠地报复回去。
因而他得以被族中大能看上,才有机会接触到那些对内门主家来说十分浅薄的基础理论知识。
而他生来便倔强不息,凭借着这些基础的东西,硬生生开辟了自己的能力。
脚下踩着累累白骨,身上淌着对手的鲜血,带着浑身的人命站在了蛇龙寨的巅峰。
那个时候他也是谁都不服,因而才会被算计,废去了浑身的功力成了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垃圾。
可那又如何,他照样还是挑唆得那个几百年的古老山寨分崩离析。
他照样还是凭借残破的身子站在了他们不可企及的位置。
眼下陆暖看似顺从,实则骨子里透出来的离经叛道不服管教,和他当年如出一辙。
“我会给你这世上最好的,最强的,最无人可比的。”
白盛婴看着手里染上一层暗淡金色的面具轻声道:“即便是我死,也无所谓。”
离开方舟之前,陆暖又去玻璃罩前面看了看凌淳。
他的身体机能平稳并无异样,只是她见不到他醒着的时候。
陆暖每天都会录制一些视频交给小可爱,等到凌淳醒来的时候,小可爱再交给凌淳去看。
而凌淳却从来没有留给她只言片语,除了那些抄写下来的诗句,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照。
陆暖也在视频里问过,但是凌淳并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