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陆暖醒来就坐在房间里发呆。
她想去看看凌淳,但是又不敢。
但是具体不敢什么,她也不知道。
想了半天之后,还是钻进了方舟里……
去见了白盛婴。
“所以,你这一趟停留在苟城,反而还买了一间酒楼,认识了一个朋友?”
白盛婴耐心地听着陆暖昨天的经历,然后总结了这么一句。
陆暖点了点头:“表哥说朱小姐可能是抱着不一样的目的接近我的,但是我觉得表哥是杞人忧天了。
而且那家酒楼给我的感觉也很好,我觉得不应该是表哥说的那样,我没有冲动。”
这是陆暖第一次和白盛婴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白盛婴心里欢喜,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手指上停着一只一动不动的毒蝎,片刻之后缓缓道。
“你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抱着目的接近你的,是用什么标准?”
白盛婴说着,举起了手里的毒蝎:“我判断这只毒蝎不敢伤我,标准便是我能随便拿捏它的生死。”
听了这话,陆暖歪着头想了想:“我是公主,又是这一次出海最高决策人。
朱月璐接近我和我做朋友是有好处,但是如果想要利用我,抱着不一样的目的来接近的话,她总会露出马脚。
那样的话,不仅她不会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连累他们整个朱家。”
“是了,所以你无需担心朱月璐对你是不是别有用心。
你觉得可以接触,便抱着交朋友的心态与她相处。
你觉得她别有用心的时候,便可以直接甩开她。
你是公主,你想做什么,没有人能说你半句不好。”
说着,白盛婴非常恶趣味地捏了捏蝎子的尾巴:“你看,我体内的气息压制着这只毒蝎,甚至我触碰了它的毒牙,它都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