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到现在，短短两三天的功夫，楚玄洲先是经历了丧妹之痛。
眼下又得知自己的外祖母被自己气得油尽灯枯。
即便是被陆暖踹了一脚，此时的楚玄洲也顾不上生气，只直愣愣地跌坐在地上。
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对不起……是我不孝……”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捧着脸呜咽出声：“若是没有我的话，外祖母也不至于如此，芊芊更不会……”
大概是情绪到了绷不住的时候了，楚玄洲说着说着，嚎啕大哭。
“我错了，祖母，我错了，芊芊，我知道错了！
是我该死，我不孝，我没有防人之心！
我不配为楚家之人，我该死啊……”
他一边哭着，一边跪在地上，冲着楚城的方向使劲磕头。
陆暖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的所作所为，眼神里充满着淡漠。
这两天，楚玄洲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这对他的身体恢复有很大的影响。
至于之前他那么没脑子，陆暖其实也知道是因为情花的影响，真正要说起来，有错的人是苏琼姿。
可楚玄洲的性子自小便古板又不懂变通，他更愿意责怪的人是自己。
若是不想办法让他的情绪发泄出来，眼下他又身负重伤，只怕是要出问题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刺激一下。
不知道楚玄洲到底哭了多久，磕了多少个头。
只见得他的额头已经磕出了一片血红之色后，陆暖这才上前，一把拽住了他：“你在这儿哭天抢地的，是表演给我看吗？”
“阿暖……我……”楚玄洲此时已经脑袋发昏，看着陆暖的时候，眼神都是飘忽的。
“你什么你？”
陆暖将他甩到地上：“在这里磕头，只有我能看到。
但你如果活着回到楚城，在楚家大门口磕头，再邀上诸子学堂的学子们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