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护驾!”
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金甲军分成两部分。
一部分围着了洛云禅和凌淳,另一部分围成了一堵人墙,不畏生死地朝着陆暖冲了过来。
此时的陆暖已经无暇顾及自己是不是在造杀孽,也顾不得会不会给自己的外祖母带来更多业障。
她红着眼睛,举着加特林,一梭梭的子弹打了出去,脚边只剩下一堆子弹空壳。
金甲军不知道从哪里来,多得几乎杀不完。
陆暖眼睛里只剩下一片猩红,杀得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救凌淳,就要杀光眼前的人!
白盛婴原本跟在陆暖的身后,是想要保护她的。
但是看着这样疯狂的陆暖,白盛婴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心实在是多余。
尽管当初在玄战皇宫里已经见识过陆暖一夫当关的气势,可眼下站在她的面前,却比那一次的体会更加深刻。
“好久不见。”
一个带着笑的声音,忽然从身侧传来。
白盛婴循声望去,是刚刚高台之上,白发红衣的男子。
他带着一张纯金打造的面具,嘴唇猩红,仿佛杀人的钩子,可怕又惑人。
“不怎么想与你相见。”
白盛婴平静地看着他:“孽种!”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自己?”对方笑出了声:“你与我不是一样的吗?”
“我喊你孽种,是在告诉你你的名字叫孽种。”
白盛婴看着他:“但是你说我和你一样,你是在骂人。”
说完,他一抬手。
重重地一个耳光落在了对方的脸上,直接将他的面具给打飞了出去。
这一耳光来得太过突然,直接打断了焦灼的对峙。
陆暖的加特林停了下来,金甲军的前进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