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的直白，是好事，也是一个坏事。
好事是因为，这是一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但是没有人问出来。
不敢。
不是因为怕了谁，而是担心如果贺先生说出“没有”二字，他们要怎么办？他们不敢去接受这样的答案。
说是坏事，是也是同样的原因。
在贺先生不说话的时候，大家心里纵然都有怀疑，但是还可以自欺欺人，想着是有方法的，但是贺先生一旦给出回答，要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种怎么办？
来不及再多想了，贺先生已经动了动嘴唇。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听着，越千城紧张的一直死死拉着夜妖的手，夜妖手心里也全都是汗，两个人手滑的几乎都要握不住了。
“也有。”
呼——
整个别墅全都是呼气的声音。
太好了，太好了，还有别的方法就好。
之前贺先生一直都没提，应该是觉得，还是找个人，去进入幻境更稳妥，但是万一失败了，还能有退路，最起码也是可以试试的啊，总比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好，一点希望都不给的好啊！
但是这样的高兴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贺先生马上又说道：“但是，就只能寄希望于奇迹了。”
这……
闻言，好多人都觉得脚底发软，好像根本就再也难以站稳了一样。
这和没有办法不是一样的吗？
其实还真不一样，但是贺先生没有明说，即便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好像都和林东很不错的样子，那他也没有说出来。
涅槃石。
这三个字，在他的脑海中晃了晃。
涅槃石毕竟是能起死回生的神物，但是能不能触发涅槃石，是一个未知数。
当然，如果灵力够了，所不定是可以试试的。
但是……贺先生打量着整个别墅里的这些修炼者，恐怕要把他们所有人的灵力都耗干，才有那么十分之一的可能了。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想提出来的。
“灵力耗干”和“灵力耗干”其实是不一样的，虽然字面上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实际上差出了十万八千里。
普通时候提到的“没有灵力了”，也是“灵力耗干”的一种，但是但凡是修炼者，都会有自我保护的一层灵力，那层灵力轻易是不会动用的，所以，即便到了耗干的地步，其实也就是正常运转的那些没有了，而保护的这一层还在，身上还是有灵力的，只是低微到几乎无法辨认。
但是他说的“灵力耗干”，就是真的一点都不留，把最后保护的那层也要全都用掉。
一个修炼者，连保护自身的灵力都没有了，和普通人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换句话说——所有人都要自废修为。
不管他们本身愿不愿意，贺先生还是不想这样的。
别墅里是沉闷的可怕气息，大家面面相觑，每个人都能从别人的脸上看到不安的情绪，但是又都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