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晚垂眸,撕下手腕上的假皮和血袋,脑子飞速运转,面上还是哭哭啼啼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九爷告诉我,如果有人要害我,就一定要按照他说的去做,让我好好保护自己。”
见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钟先生眼里浮现出了一丝不耐烦。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这女人名字里虽然也有个晚字,但和晚晚真的是天差地别。
晚晚是天上的星,遥不可及,而这女人,则像是粪坑里的石头,都看两眼都觉得伤眼睛。
钟先生眼里的兴趣减少了许多:“这些都是傅九叶教你的?”
他也调查过傅九叶,有点小问题,但无所谓。
不管傅九叶有什么来头,对他来说,都是可以轻易碾死的蝼蚁。
如果连血袋都是傅九叶教的,那就证明这女人是真的又蠢又无能。
他是怎么会觉得这个蠢货会是晚晚的呢?
“嗯。”沈未晚惶恐的点头,“说是为了预防有人给我注射奇怪的药剂,因为上一次我不小心被人下药了,所以……”
“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听。”钟先生摆了摆手,失去了耐性,“抽她胳膊上的血,如果还有血袋,就抽她脖子里的血。”
沈未晚畏惧的倒在一旁,死活不让人抽血,看上去又可怜又柔弱。
一旁的抽血人员不能伤害她,也不敢来硬的,只能一边劝一边寻找着机会抽血。
钟先生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好了,都让开,我亲自来。”
“是。”
注射器被恭恭敬敬的递到了他的手上。
钟先生理了理黑袍,慢步朝沈未晚走去,黑袍摩擦着,发出刺耳且阴森森的摩擦声,有些恐怖。
沈未晚看上去更加害怕了,连着身体都抖个不停,她可劲摇头:“不要……不要啊……”
“不用怕,不会疼的,只一下就行了。”
钟先生俯身,两指夹着注射器,刚要接触沈未晚皮肤的一瞬间,沈未晚眼神猛的一变,再无之前的柔弱懦弱,只余下冷意。
她从沙发上跃了起来,猛的将钟先生脖子一收,一根银针就出现在了他脖子边上。
“不好!救钟先生!”
“都别动!”沈未晚冷冷出声,银针往他脖子里扎了扎,“谁要是敢轻举妄动,那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还是没有动。
“呵——”钟先生落下两声轻笑,眼神里的不耐烦统统消散,“所以沈小姐刚刚是在跟我演戏?啧,不错,沈小姐演技很不错。”
沈未晚没时间跟他废话,好不容易手里握住一个筹码,她必须得尽快离开,否则之后再想离开就难了。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带着钟先生就往外走:“都让开!”
出乎她意料的是,没有一个人让开,相反,唐装男人们都手执武器,开始慢慢的接近她和钟先生。
沈未晚手上的银针又深入了几分:“你们是不想要他的命了吗?”
“沈小姐,我之前或许没有跟你讲明白规矩,在我们这里,谁要想做老大,就得杀了上一个老大,所以啊,他们都巴不得我死。”
钟先生云淡风轻的说道:“你想用我的命来做筹码,从这里走出去,那可真是选错人了。”
沈未晚袖口一抖,指尖又出现了一根红色的银针,抵在钟先生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