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欢走了三个月后,孤儿院来了电视台采访的。
那是一个穿着黑白职业装的干练女子。
她采访了院长,管理阿姨,然后随机抽取了十名孩子采访。
余珠被选上了。
对着镜头,她欣喜激动的满脸通红,好几次连话都结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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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孤儿院的孩子们在唯一的电视机上看到了他们的采访内容。
里面的孩子笑的开心单纯,一切看起来都是最美好的模样。
没几天,余珠被人看上了,然后直接带走了。
那也是开着小轿车而来。
可把孤儿院的孩子们羡慕坏了。
大家似乎起了攀比心,那是一种已然偏离正常轨道的攀比心。
他们比着教养,比着勤奋,比着性格。
吃饭快了点那是没教养。
哪天没有拖地或者没有帮院长管理阿姨忙的,那是不勤奋。
声音高一点,笑容不够甜的是性格不好。
……
诸如此类。
这一套准则就这样被孤儿院的孩子们定为了标准。
所有人都按着这套法则执行,一旦有人质疑,那么所有人都会排斥她他。
最开始,余久,余妙和余浅是这些人里面的异类,常常被排斥。
后来他们学会了伪装。
将自己伪装的和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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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久等来了她的第一次收养。
收养她的家庭是普通家庭,没有小轿车,更不会让管家带来一大箱礼物分给其他人。
余久就这样被院长交给了那个男人。
男人将余久带回了家。
他家里只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刚出生六个月的孩子。
“以后,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照看孩子,知道了吗?”
看着摇篮里睡的香甜无忧的孩子,余久点头。
“我会做到的。”
女人惊讶与余久超出年龄的冷静从容。
她赞赏的看向男子。
“还是你聪明。”
“那是自然。”男子笑的得意。
那时余久还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直到后来长大了,才知道,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帮忙带孩子的保姆。
因为男人和女人都不愿舍弃自己的工作。
为什么不要大一点的孩子呢?
因为他们怕大一点的孩子心眼多,不知道会做什么事来。
余久这就样在那个家庭生活下来了。
没有改名字,连户口都没有上。
只是试用期。
如果不好还是要送回去的。
不过那时余久并不知道。
没有人告诉她。
他们只是一个劲嘱咐她照顾好孩子。
于是她和那个婴儿睡在了一个房间了。
从开始的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挨了不少打和骂。
到后来,她可以在婴儿半夜哭闹时,第一时间清醒,僵硬麻木的哄着婴儿。
这一哄就是一两小时。
漆黑的房间万籁俱寂。
五岁多的孩子摇着摇篮,面上困极了,嘴里哼着她自己编的调子。
直到孩子睡着了,她才能轻手轻脚的回到床上,继续睡。
第二天她醒的极早,费力的给婴儿换纸尿布,泡奶粉,喂奶粉。
小小的人儿做着极为危险的事。
男人女人看见了,也只是警告她小心点,不要伤到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