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的母亲竟是遭人刻意陷害才变成这副模样?”
羽公子霎时间怒火翻腾,他紧紧攥着杯子,一阵咬牙切齿。
“这茶是云梦送过来的。”
说着,他扬手猛的将杯子摔在地上,大声吼道。
“来人!给我把云梦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闻言,云梦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她吓得站不住,登时跪在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啊羽公子,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没有要害老夫人,老夫人待我恩重如山,我没有理由的啊!可是,可是茶水的确是我端过来的,我,我……”
何曾遭遇过这种事,云梦一下慌了神,结结巴巴的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瞧着这幅场景,跟在羽公子身后的云烟眼神里闪过笑意。
哼!臭老太婆子,这样都没事,真是算她命大!
她在心里恶狠狠咒骂着,又回过头来冷眼撇着跪在地上的云梦,面上显现的是快要藏不住的得意和自豪。
此时,唐初瑶一脸严肃,背着手围着云梦溜达了一圈。
这案子查的似乎太过容易了一些,目标这么明确,不是很容易被发现吗?
此事定有蹊跷!
打定主意,她便上前一步按住了羽公子胳膊。
“等一等,先不要轻举妄动,我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闻言,原本想发难的羽公子顿感不明,拧着眉头注视着唐初瑶。
“唐姑娘的意思是?”
的确,这件事似乎有点太顺了些。
若云梦真的是遭人陷害,那真正的凶手岂不是就要由他逍遥法外了?
羽公子眉头紧锁,眸光扫过云梦,也有些不可置信。
云梦这丫头打小跟在她母亲身边,没理由害他母亲啊!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云烟却在这时上前一步挤在两人中间。
“公子,云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突然听到声音,羽公子转过身来,看到是云烟,轻蹙了眉头。
“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说。”
闻言,云烟悄悄弯起了唇角,只一瞬并不容易察觉。
“公子,前些日子云烟出门替公子购置香料时,看到这丫头神色慌张的从一家药材铺出来,我当时十分疑惑,便悄悄跟了上去。却见他鬼鬼祟祟的回了自己屋子。”
“有这事?继续说!”
听到这儿,羽公子俊秀的眉蹙起来,他转过身来,认真的听着云烟讲话。
眼见达到了效果,云烟心里暗自得意了。
“不过当时我见她并没有什么举动,以为她只是生病了,到药材铺取些药来吃而已,你就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她当时神色慌张的模样确实是有些惹人怀疑呢。”
说着,她还不着痕迹的瞟了跪在地上的云梦一眼,眼神中闪过笑意。
那笑意虽然转瞬即逝,却让敏锐的唐初瑶察觉到了。
趁着云烟分神的功夫,唐初瑶凑到她身边轻轻嗅了两下。
果然不出她所料!
唐初瑶敏锐的嗅觉让她嗅到云烟身上还残留的一丝谈谈的巴豆味。
她轻轻扯起嘴角,了然于胸般扫了一眼周围所有人。
就算现在能认定下药之人是她,可又没有直接证据证明!
这可怎么办才好?
而另一边,羽公子尚且保持一丝理智。
他仔细分辨着云烟的话,将信将疑的看向云梦。
“此事日后再议,来人,先把她给我关起来。”
“是,公子!”
府内小厮得令将云梦带走后,羽公子将其他人也赶了出去。
一来他想亲自留下来照顾母亲,二来他也认为唐初瑶刚刚的话有道理。
担心下药之人就混在屋中,这才将其他人赶走,单独留下唐初瑶商量此事。
见云烟也离开了,唐初瑶这才拉着羽公子坐下来。
“不用查了,下药之人便是云烟,我刚刚在她身上闻到了很淡的巴豆味。”
闻言,羽公子登时睁大了眸子怒火中烧。
他紧紧攥着拳头,一拳砸在桌子上。
“岂有此理,我这就将她揪出来出口恶气。”
说着,他便要站起来,却被唐初瑶按住了胳膊。
“不行,你现在去只会打草惊蛇,我们没有证据,她是不会承认的,我现在告诉你,只是想让你对她多加提防,要是想抓她的把柄,还得慢慢来。”
闻言,羽公子狠狠咬着后槽牙,他深深吸了口气,又坐了回来。
“好,我会多加提防她的,只是唐姑娘,我们不能任由她这样逍遥法外,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好主意?容我先想想。”
说着,唐初瑶眼珠子转了转,思考片刻,嘴角扯出个狡黠的笑容。
“附耳过来,我们可以……”
翌日,羽公子一早便出现在云烟房门前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