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买鱼回来是为了给苏禅衣滋补身子的,闻言便嘱咐大槑熬汤喝。
大槑点点头,道:“熬汤简单,洗干净往锅里一丢,小火熬煮就行。”
自从核桃离开,这洒扫做饭的差事全都落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秉着日常能偷个懒便偷懒的心思,一日三餐他是怎么简单怎么做。
玉卿卿看他一眼,道:“我想吃炸鱼了。”
大槑暗暗翻了个白眼。
真是会折腾人。
炸鱼多麻烦啊。
她上下牙一碰,他不知要忙多长时间呢!
“鱼很鲜,熬汤是最好的。”晏珩道:“且你身子骨弱,吃炸食,不好克化。”
玉卿卿道:“可我就是想吃炸鱼。”
这些日子晏珩鲜少听她说想吃什么,听言立马就改了口,吩咐大槑道:“那就炸鱼。”说着看向她,笑道:“炸好的鱼凉了后还是能熬汤喝的。”
两个主子都发了话,大槑还能说什么?一脸郁闷的离开了。
大槑离开后,玉卿卿托腮看着他,声音温软的问道:“我的东西可雕刻好了吗?”
晏珩笑道:“你的东西,不敢随便敷衍,且要等上几日呢。”
玉卿卿点点头,又道:“那你还要出门吗?”
晏珩低头看着她,窝在躺椅上,小小的一团。
仰着素白的小脸瞧着自己,澄净的眸子里尽是眷恋。
他俯身笑道:“暂时不用,怎么?”
玉卿卿道:“不怎么,就是想多看看你。”
晏珩看她忽闪着眸子,一脸的纯澈的说着最能撩拨人心的话,他心口忽的漏了一拍,揉着发烫的耳垂直起了身,低咳一声道:“小丫头不知羞。”
玉卿卿听言好笑起来。
不知羞?
他们都亲过了。
说句相思的话怎么就不知羞了?
刚要问他,就看他转身离开了。
“嗳,你去哪里?”
晏珩头也不回,道:“就来。”快步进了厢房,取了刻刀等物出来,搬了椅子坐在她身旁了。
自坐下,她的目光便一直在他身上,晏珩手里的刻刀雕刻了几次便顿住了,他偏头看着她,无奈笑道:“别总盯着我,心都乱了。”
玉卿卿笑着转开了眼,看着顺着廊檐落下的雨滴,道:“也不知怎的,只要看不到你,便觉得心中不安。”
晏珩还是头一次听她说起这种话。
心底里涌着顶起了一股子气,使他雀跃,使他心动。
她说看不到他,心中会不安,他又何尝不是呢?
玉卿卿没听到回应,扭头看过去。
瞧他似是在发怔,只是瞳色比之往常要更明亮,眼底有情绪翻腾着,她看了会儿,托腮笑问:“你是被我吓到了吗?怎的不言语了?”
晏珩这一时不敢看她,躲着她的视线,笑着道:“怎会。”
顿了顿,他又看了回去,一脸认真的道:“我很开心。”
玉卿卿笑道:“有你在,我也很开心。”
晏珩的笑意忽的一敛,快速的朝后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皱了皱眉。
玉卿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枕在头枕上道:“是换了人了吗?似乎比前些日子大胆了些。”
晏珩点头道:“现在负责我的是齐颖。”说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这可是位难缠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