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茗才睁开眼睛想要表示抗议,直接就对上了封珩冰冷的眼神。
她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就、就……
她没理啊!
她能怎么说?!
说虞巧芙是猴子变得,做事儿心太急不按她的剧本走?!
老封会管这?!
乐茗的眼睛闭了一会儿,又睁开,挪蹭着小手想要去抓封珩那只搭在床边的手。
老封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把手凑过去了些。
乐茗成功的抓住封珩的手指,没见到他甩开自己,她这才放心的开了口:“哥哥,我疼……”
封珩看都没看她:“活该。”
她昨晚说想要借刀杀人,说完就抱着他睡觉了。
他以为她怎么着都会布置两天,结果他今天前脚刚出门,她后脚就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这叫借刀杀人?
这叫向我开枪!
万幸虞巧芙没选择打她的头,要不然还能有得救?!
从乐茗出事至今,封珩的冷汗出了一身接一身,衣服就没干过。
是他错了。
小祖宗就不能惯着。
就该把她腿掰了锁在家里,让她再不能出去浪!
乐茗看着老封的冷脸,扁了扁嘴,开始掉眼泪。
她没说话,没辩解,甚至都没哭出声!
她就那么看着封珩,眼泪顺着太阳穴流到发间。
老封:“……”
他皱起眉毛,伸手抹去乐茗的眼泪,冷声反问:“哭?有理了?”
茗宝宝不理他,茗宝宝继续掉眼泪。
对付老封,有理讲理,没理耍赖,实在没有理由的时候……那她也就只能掉掉眼泪,以此唤起他的良知了。
原本,老封他是绝对不会对乐茗的眼泪无动于衷的。
但这一次除外。
她小命都快被她自己给浪没了,还指望他能因为她的几滴眼泪就此掀过?!
封珩没哄她,只是静静地给她擦眼泪,别的话一句没有!
乐茗哭了三分钟,发现没效果。
她叹了口气,把眼睛闭上了。
算了算了……她现在是病人,实在是没能耐和他撒泼打滚。
她还是好好想想,之后该怎么给老封顺毛比较好。
乐茗闭着眼睛想……想了三分钟,就耐不住疲惫又睡着了。
听到她呼吸声逐渐平稳,封珩叹了口气,眉头又皱了起来。
给她拉了拉被子,封珩的眼中尽是心疼。
她……
为什么就不能放心大胆的把这些麻烦事推给他呢?
是他还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么?
封珩拧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乐茗再一次睡醒的时候,看到的天花板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一块了。
在她睡着的时候,她已经被挪到了普通病房,身上的一些仪器也被撤掉了。
胸口还是钝钝的疼,不算重,可以忍。
她刚刚张开嘴,吸管就搭在了她的唇边。
含住吸管侧过头,乐茗又看到了封珩。
病房里有些空,还是只有他陪在自己身边。
她喝过水,轻声问:“我爸呢?”
封珩的手微微一顿,答:“爷爷摔倒,把外公的腿压骨折了,那边事多,伯父在照料周全。”
乐茗:“……”
啥、啥操作啊?
她皱着眉毛,手不自觉的就撑着床用力。
“你干什么?”封珩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乐茗皱眉,小声说:“外公年纪大了,我……我想去……”
“躺着。”封珩没好气的说,“骨头已经接上了,医生说,痊愈后外公有可能能重新站起来。”
乐茗语塞。
这算是……因祸得福???
乐茗没再要起来,她只是又握住了封珩的手指。
封珩微抿着唇,看向她。
乐茗讨好似的摇晃了一下他的手指:“嘴巴里好苦,不舒服。”
“活该。”
封珩说着,从床头柜上的糖罐里取出一颗水果糖,塞进了她的嘴里。
糖是早就准备好的,只要她要,随时都有。
乐茗含着糖,眼巴巴的看着封珩。
她含糊开口,问:“你吃饭了吗?”
封珩的眼底划过一抹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