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兵顺挺无奈地说,等我签完这些做业吧,你没看到这两个人,一人拿了一个文件袋,就怕我闲着。
我问他们,谈工作,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郑兵顺笑骂道,都是日常工作,回避什么?就算是有事,那也不能少了你这个臭皮匠。
我坐在边上,装作用纸牌给自己算命,无聊的玩着。而谢永明和冯云山则认真细致的跟郑兵顺汇报着工作。
待郑兵顺签批完所有周天明签过的文件后,郑兵顺说,以后的文件慢慢的就不给他签了。
上班时间,你们两个可以轮流到我的家里来汇报工作,我会顺便签给你们。我打算再过一个星期才去上班。
这一个星期,你们要让周天明感到没有任何的抓手,甚至屈辱,因而萌生退意。
冯云山和谢永明都说,这个好象有点难。
郑兵顺指了指算命的我说,这种事,那个人一点也不难。
我听了噗的笑喷,装不下去了,我故作生气地说,您老怎么就觉得,好象我是专门搞事的人?
郑兵顺笑道,谁说你是专门搞事的人,我们觉得你是很有智慧的人。
我知道,他老人家又开始给我戴高帽子了。
谢永明抢着说,那还不是,在我眼皮子底了搞无间道,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冯云山也说,这家伙就是天生做贼的料。
我说,你们两个就是大傻蛋,什么叫运筹帏幄,什么叫老奸巨滑,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我只是郑总手上一枚小小的棋子。
郑兵顺皱了一下眉头说,怎么学的语文,你的成语是数学老师教的吗?
我知道失嘴了,赶紧纠正道,纯属嘴滑,应该说是老成持重。
郑兵顺得意地说,那还差不多,打两把升级吧。
就在我们打得正高兴的时候,周天明却象疯了一样,在车间里乱转,可是他哪里都没有找到周天明,打他电话也一直在通话中。
这两个缺德鬼边打牌边说,我们把周天明的手机号,都直接给拉到黑名单里去了。
我笑道,这鬼主意,肯定是你冯云山出的,我们谢总可是忠厚人。
冯云山说,整人这一块,我是跟你学的。好好的打你的牌,我们怎么一回都没赢?
疯狗一样的周天明来到了染色车间办公室,看到舒美娟正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正跟配料主管谈配料,于是闯了进去说,你特么昨晚开会,为什么中途开溜。
舒美娟一听她说脏话,顿时就火来了,加上有了谢永明的交底,她才不怕周天明呢。
舒美娟指着周天明说,你特么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如果牙膏没用,老娘我撒泡尿给你涮口。我们是人,不是社畜,你有什么权利不尊重我们的私人时间?
靠,这话太难听了,周天明几时受过下属这样的辱骂,抬起手就要打舒美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