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喝完酒，林冰露说要到林艳芳公司里去签合同，我们就此作别。
我一一和她们握手道别，和林艳芳握手时，她低声说，我给你发了微信，你看一下。
我愣了一下，这女人玩什么深沉，有话刚才在办公室里不说，还给我发微信。
我将她们送到包厢门口就留了步，自己人没有必要送到楼下去，让别人看到了反而影响不好。
我回到包厢让苏少华去把万里香给叫过来。
苏少华莫名其妙地说，吃过了我们就回去，你找万里香干嘛，她这会儿正忙着呢。
我往沙发上一躺，点燃一根烟说，她要是不马上过来，我就把这里的招待点给取消了。
苏少华皱了一下眉头说，你牛什么牛，说得好象人家多在乎你这点小生意似的。
我生气地说，我本来就姓牛，能不牛吗？外加取消美牛公司、达富项目部和凯达的招待点，难道万里香这也不在乎？
苏少华发急地说，狗日的，你是不是疯了，是我得罪了你，还是万里香得罪了你，你说。
我说，你甭跟我急眼，你把万里香给我叫过来。
苏少华甩脸子道，要叫你自己叫。
我当即打了一个电话给万里香，说我有事找她。
万里香倒是来得挺快的，她满面春风地说，牛总，你们哥俩喝好啦，我去给你们重新泡一壶茶过来。
我说，茶就不要泡了，你看看这桌上的菜，我们总共才四个人，你给我上了十个菜，如果是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是回回这样搞那就是你不对了。
我是农村人，我奶奶跟我说人这一辈子的衣？是有定数的，年轻的时候浪费了，老了就会没吃没穿。
做我的生意你要是觉得赚不到钱，价钱可以定高一点，但是不要这样浪费粮食，我福薄不敢造孽。
万里香被我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气乎乎地说，你在飞达和项目部来吃饭，哪次我给你多上菜啦，都是你自己的副总说一定要点这么多，我都说了吃不完，可是他牛鼻吼吼叫我少管。
万里香当着我的面就把责任推到了苏少华头上，苏少华愤怒地说，你这个臭婆娘，我还不是为了让你多赚点钱呀，真是好心喂了狼肝肺。
万里香说，我才不要你这种烂心肺，好好的生意你让我做不了人。牛总，我真的错了，我向你道歉，这两个月的餐费我不向运达公司收钱就是了。
万里香这样一说，我倒是难为情起来了，都怪苏少华狗日的，为了讨好万里香做下了糊涂事。
我说，这根本不是钱的事，都是自家兄妹，公司的钱又不是我的钱，帐还是要结的。我说的是食物不能浪费，资源不是属于哪一个人的，而是公众的。
万里香说，谢谢牛总宽宏大量，以后我们不但对你们，对所有的来客都提倡节约精神，希望你不要不来了。
我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地说，很好，我有事先走了，知错能改并不影响我们今后的合作。
我拿了包包就走，苏少华腆着脸要跟着我，却被万里香一把拦住不让走。
我去了项目部办公，苏少华没走成，我估计万里香会把苏少华骂个狗血淋头，两个星期沾不到她的边那是肯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