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笑道,这事你找不着我,你得找冯云山,他才是你的业务总负责。
郑兵顺说,冯云山的业务是你带出来的,我不找你,找他那不是本未倒置吗?
郑兵顺话是说得这么无赖,但还是按了一下内线把冯云山和谢永明叫了过来。
一会儿谢永明和冯云山到了,郑兵顺说了一下关于飞达业务的事,问大家有没有什么办法?
谢永明愤懑地说,我建议以后不要做飞达的单子了,做一单砸一单,他们还不给钱。
郑兵顺说,我们的业务量现在已经变得不饱和了,如果不接他们的单,到时钱飞又得去总部告我们的状。
如果我们排单满的话,我们倒是有理由说货期安排不过来,钱飞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郑兵顺就是乱拉壮丁,他们自己的内部会议把我一个外人拉过来干嘛?我坐在那里不好插嘴。
冯云山一本正经地说,牛总在飞达的时候,那里的面料占了我们业务量的一大半,一时之间我到哪里去找这么多业务来弥补这个缺口?
郑兵顺笑着一指我,说道,这里坐着真菩萨你不拜吗?
我忙摆手呵呵笑道,我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就成真菩萨了?
郑兵顺说,你就别瞒了,贵牛公司的事还不是你说了算?你的那些单子就不要发到外地的染厂去了。
我听了心里一惊,这老甲鱼怎么知道贵牛公司是我搞的?对于里面的业务情况怎么会那么熟?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肯定是冯云山的大姨子告诉了冯云山,冯云山又告诉了郑兵顺我们的胚布是在外地印染的。
郑兵顺为了给冯云山遮瞒,现在两人在给我唱双簧,逼我把胚布拿到凯达公司来印染。
谢永明当然清楚我和贵牛公司的关系,因为他经常私下里免费帮苏云云打小样,为此赖贵田也没少给他好处。
也就是说,我是贵牛公司大股东的事,在他们这里都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这些人都是戏精,郑兵顺怕直接说我开服装厂,让我面子上难堪,就上演了这样一出戏。
到了这个份上,我再装聋作哑就不够朋友了,于是我转个弯儿说,我跟赖贵田还是有几分交情的,得空了我帮你们问问,看行不行?
郑兵顺见我没把话说死,于是说道,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这事你必须办好,要不然我们几个在达富集团就没面子了,总不能让钱飞那小子比下去吧?
我也不叫你白帮忙,我现在就请你的客,小冯,你去把章月华和胡国民叫上,一起陪牛总吃晚饭。
凯达公司的两个业务经理都是我安排的人,这老甲鱼真会将军,如果这两个业务经理都没业务,那么这业务经理就该换人了。
我无耐的摇摇头对谢永明说,真没办法,遇上霸道总裁了。
谢永明呵呵笑道,霸道总裁可不请别人吃饭,你是遇到贴心老大了。
一会儿我们几个汇齐,一起去了杏家村吃饭,到了包厢因为有老总在,章月华和胡国民显得略为拘谨一点的跟我打了招呼。
酒菜上来,郑兵顺对章月华和胡国民说,你们现在的成绩在下降,要想年终奖金拿得高,牛总帮忙少不了,这段时间你们两个要盯牢他。
我笑对郑兵顺说,老叔,你这不是耍无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