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面对着老妈苦笑,如果何秀儿能慰藉我岳父岳母的心,我是赞成这样做的。
事实上却是不可能的,我的岳父岳母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为了想想考虑。
而何秀儿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我的岳父岳母和父母亲给我上紧箍咒,这样她就可以将我牢牢的控制在手心。
他们这样做都是目的性很明确的,而我最反感亲情中带有目的性,现在我甚至都怀疑她对想想的爱是不是真的?
我原来觉得何秀儿爱得很卑微,可是我现在才明白过来,其实她爱得很有手腕。
我不喜欢这种被爱的感觉,因为少了天然的成份,多了人工的刻意。
可是老妈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这件事,我只有硬着头皮听着。
老妈决定挑个日子,由她作主在家里办一席,来举行这个认干亲仪式。
老人高兴就好,从小到大都是父母为我们兄妹俩操碎了心,好不容易他们有了一件认为有意义的事,我怎忍拂了母亲大人的意?
我不得不说,好,好,到时请村里的长辈来给他们做个见证,按老礼举行一个仪式。
说着说着,何秀儿喜上眉梢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亲亲热热地挽着我的手臂说,阿姨,我回去了。
老妈说,嗯,有人要是敢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看他有多大能耐,在外面当得再大,回来还是我的臭屁蛋。
何秀儿听了老妈的话掩嘴直笑,她赢了。
我们上车回城里去了,晚上何秀儿主动的邀请我去她家里打擦边球。
对此我虽然兴趣不高,但还是去了,我不想因为我的心情,破坏了她今夜的兴致。
第二天是周六,我俩回了省城平湖的别墅。
去时是老王送的,但是为了不影响我俩的甜美时光,秀儿把老王这只大灯泡给打发走了。
其实两个人呆着挺无聊的,上午在家里腻歪了一会儿也没有玩出什么花样,于是下午秀儿打算去超市买菜,晚上把香儿叫到家里来吃团圆饭。
秀儿问我要不要把铃花和连胜水也叫过来?
我考虑到连胜水在乡下工作,难得回城里,于是建议不叫他们,免得他们绕半个城区过来就为一顿饭,麻烦死了。
去超市我们是打车去的,秀儿嚷嚷着要去学开车,买一台车放在家里方便出行。
我听了只是呵呵,她都说过多少次了,也没见她行动过。
我是不想买车的,在大城市里自己开车找个车位都要半天,麻烦死了,要是自己没有专职司机,真的宁可乘公共交通工具。
当然,也有真的爱车的,这种人特别,比如说何香儿。
香儿接到秀儿的电话,听说我们两个土佬冒进了城,还去了超市买菜,就说要来超市接我们。
秀儿心疼妹妹说,接什么接呀,我们打个车回去方便得很,你过会去家里就是了。
香儿回驳她道,你是不觉得什么,可是我那个坐惯了豪车的姐夫肯定不舒服。
秀儿说,他哪有那么金贵呀,人家可是吃苦长大的孩子。
香儿赖皮的说,此一时彼一时,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