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白侧耳凝神静听,片刻后,就见她朝着高山身后的浅林子,扬声大喊到,“谁在哪里,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林子后面立刻响起一片沙沙的踩雪的声,有人在偷看,被发现了想逃跑,高山几乎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扭身他就要追上去,被丁小白一把抓住了手腕,他跑得太急,差点把丁小白给带倒了,吓得他赶紧停住脚步。
扶稳了丁小白,高山急慌慌地问道,“你怎么样,抻了手没有,扭了腰没有,有没有哪里疼的?”
丁小白忙不迭地摇手,“没有,没有,我哪也不疼,没伤着,你别担心,我好着呢。”
看丁小白确实不像是伤着哪儿了,高山就沉下了脸,“你拉着我干嘛,万一让人把咱们烧炭的方法学去了可咋办?”
如此鬼鬼祟祟地出现,自然不会是好人,肯定是心怀鬼胎的,不用想,能跟到这里,自然是想打炭窑的主意。
丁小白拍了拍他的小臂,让他稍安勿躁,“来的明显不是一个人,你追不上倒还罢了,万一追上了,他们会等着让你抓吗?受了伤可咋办?”
钱是身外之物,赚钱的方法也不是只有烧炭这一条,若是因为这个让高山受了伤,丁小白是绝对不允许的。
高山一时间又是感动又是不安,赶紧转了心思,“我总进山里打猎,自认为耳力还不错,怎么你先发现了人,我却没听到声音呢?”
丁小白就乐了,“我是先看到了在雪地上晃过的影子,凝神才听到声音,你没有防备,他们又不心,自然没听到了。”
“没事儿的,高山哥,就算他们看到窑了,不知道烧制过程中那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像是火候、时辰什么的,也烧不出好炭来。”
高山却没有丁小白这么乐观,“万一来的是炭场的人呢?烧过炭的人,只要回去多试验几次,总能尽快地掌握方法,你不也说这个不难学么?”
见骗不过高山,这样的解释不能安他的心,丁小白也只能叹了口气,她哪能不知道被人学去的后果。
“高山哥,这里已经是深山边缘了,外人不可能走到这里来,就算迷路也迷不到这么偏僻的林子里,所以来人不可能是炭场的人。”
“能走到这里的,只能是村里的人,不过他们既然能跟过来,还躲着不出声,自然是打定了出卖炭窑的主意,跟炭场还真是不无关系。”
这话倒是对,高山点点头,继续听她说,“能想得到上山偷窥到的人,必定是心里有盘算的,他们暂时不会领着外人来,以后就难说了。”
“心里有盘算的?”高山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跟踪我们上了山,看我们在做什么,然后把咱们炭窑的秘密卖给炭场?”
答案如此明显,丁小白看着他没答话,高山的眉毛就打了结,好半天才轻轻地说道,“是丁家老宅的人?”
丁小白低下头,露出点伤心的模样,踢了踢地上的雪,“我也不敢肯定,但是八、九不离十吧,我想不出村里还有谁会想到跟踪我们。”
‘啪’,高山一掌拍在了树干上,震下来一片的积雪,“他们还真是没完没,躲都躲不开了,抢不去你们家的东西,这是又想着来偷了。”
对于丁家老宅那边人的无耻,丁小白现在已经很适应了,反倒没高山这么生气,自已也不希望高山因为这件事憋闷。
“不管来的是谁,总不会让他讨了好去,你放心吧,我自有秒招对付他们,贪婪是会遭到报应的。”
看到丁小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高山的脑子里灵光一闪,“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他们那边会来人来偷看炭窑了。”
丁小白当然不会承认,“我可没有那个先知先觉,只是信不过那边的人,总担心有个万一什么的,就提前做了点准备,哪知道还真就让我猜中了呢。”
“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瞒着我。”高山伸手点了点丁小白的脑门儿,结果小丫头没防备,竟被怼得朝后倒了下去。
高山赶紧伸手去捞,还是慢了半步,看着小丫头直直地砸进雪里,把高山给心疼地哟,恨不得直接给自已一巴掌。
“摔疼了没有,都怪我,下手没轻没重的。”拽起丁小白,上上下下的替她拍打,就怕留下一片雪花,让小丫头着了凉。
“没事儿,没事儿,摔雪里又不是砸地上了,一点儿也不疼。”看出了高山的紧张,丁小白赶紧宽慰到。
兔子皮很快就有了着落,孙掌柜的手里就有一百三十多张兔子皮,高山又在别的酒楼买了六十多张,凑够了二百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