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安城完全不在自己预料范围之内的反应,宫侑承认自己在那一刻是有些慌乱,
在看见本该停留在比赛场地上继续生气的影山出现在了自己身前,
对着安城大宝贝嘘寒问暖的时候,颇有种无形之中炫耀了一番多举动,
宫侑咬着牙确认了真相,
真相就是,他被耍了,
当然,不只是他,
刚才练习赛的每一个人都被乌野的这两个人精彩的表演给骗了过去,
什么专注于自己不切实际的高度,
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指责刚和好不久的队友,
什么宣布认输,承认地方的厉害之处,
……
都不过是一场在昨天就已经被算计过的把戏罢了,
反而,
越是认真的人,
越是自信的人,
越是自以为是的人,
输的越惨。
另一边,结束了“报复计划”的影山,昂首阔步地朝着安城和宫侑的方向坐了过来,
再自然不过地拿起水杯在安城的身边坐下之后,
朝着脸上的惊愕之意还未褪去的宫侑露出了一个充满着恶意的笑容,
当然,是在安城看不到的角度做的,
见宫侑慌乱的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
影山毫无同情心地将伸手拿过安城喝完放在凳子上的水杯,
大声地问道,
“水杯,还是我来看管的对吗,明澈?”
在一旁想着宫侑在热身时混乱高度的战术的安城对于影山的问题先是有一些的困惑,
冷了几秒后,点了点头,
“嗯。”
为什么比赛结束后,影山要特地问他水杯的事情呢?
声音还比平常大了许多,好像在特意强调着什么一样,
按道理,昨天和好了的话,相处方式,习惯什么的应该还是原先的样子,
见到影山拿着他的杯子全程注视着宫侑将他自己的杯子和手里的杯子靠在一起,并排放在放置水杯的地方的之后,
有了答案。
原来,不擅长表达的人直接做起事来,对敌人是真的狠,
不过也是真的幼稚。
从始至终,他都是乌野的一员,
站在队友的一边,需要理由吗?不需要。
“抱歉,我刚刚好像有点投入了,见你再三扣球却无法得分,好像有点真的生气了。”
杀人诛心到位之后的影山,将自己的注意力给重新拉了回来,
刚才的对于在名义上是他们这一边输了,
实际上,即使这只是他想要摆脱别人给他定义的“乖巧”的反击之外,
仍有很多值得他去思考学习的地方,
在热身的时候加入对方的队伍从细节上干扰进攻的一方的小动作,虽然在正式的场合两队分开热身,出现这种突然闯入的概率很小,但也需要重视起来,
毕竟未来的比赛上,什么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认输的这一场比赛,要是继续进行下去的话,安城这一方的赢面其实是一个未知数,
正如性情耿直的星海所说的那样,
那顶带在头上的王冠仅仅只是一个摆设,身为一个王,背后却没有一个跟随者,
他,注定是无意义的孤高,简而言之就是在不切实际地实行无人听从的□□。
回顾了一遍影山先前所有因为冲动而失去理智的行动,安城深深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比起自己这个还未知晓对排球明明很投入,却始终无法产生喜欢,
甚至是热爱的情绪的原因究竟是什么的自己,
已经将问题暴露出来,身为队友的他却无法为影山提供任何的帮助,
连第一步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实行,问题好像更加严重,
要是翔阳在的话,。。。。。。。(是不是,就会有办法了呢?)
“我在发球的时候,飞雄你会捂住后脑勺吗?”
“当然不会!”
听见安城的叹气声,影山想当然地以为对方是因为自己再一次的生气而有了负面的情绪,
连带着自己的心情都有点焦躁了起来,
在被问道捂后脑勺问题的时候,影山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地否定了安城,
安城又不是日向那小子,发个球还能砸他的后脑勺,
不对,这跟日向那个白痴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他发球的时候,安城会担心自己砸中他的后脑勺???
越想事情越魔鬼化的影山,身后燃起了熊熊烈火,把安城吓了一跳,
“飞雄你不要多想,我问只是想知道有了追随者的你是否就会卸下你头上的那顶王冠,”
“那个时候,你不再是明面上孤身一人的王,而是隐藏背后与大家息息相关的王。”
站在网同一边的他啊,
看着排球从这一端通过二传手的触碰,被传递到另外的一边,
见证着这个神奇的过程,
但也不会忘记,
托给他的球中,
蕴藏着怎样沉重而又丰富的期待,
仿佛在说,
就是你了,
拿下这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