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林觉得自己真是太冤枉了,他之所以与张大胆儿的妹妹二丫走得十分亲近,其中个别缘由他不好解释,可他敢对天发誓,他绝对对二丫没有任何意思,只是那丫头愿意学习一些文化知识,他就顺便多教了些罢了。
“老韩,谁在你面前嚼舌头根子呢?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韩烽还真是仔细的看了看徐子林,然后在若有所思中缓缓点头道:“以前不觉得,不过现在你这么一问,你别说,还真是有点儿像!不,是太像了。”
徐子林:……
韩烽大笑道:“老徐,不是我说你,既然你有那意思,人家小丫头也不反对,咱该办的事儿就办了。
你瞅瞅咱们整个新三团,从我这团长到下面的每一位兄弟,还都打着光棍儿呢!
二丫那丫头长得多白净啊!又是个完全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的小姑娘,白的就像一张纸,这可是个宝藏女孩儿,咱们这支队伍上下多少眼睛都盯着呢!等到以后全团的战士都集合起来,那惦记的人就更多了,你可得好好把握住喽!”
徐子林:……
韩烽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我看现在就挺合适,你小子的各方面条件,基本上也都满足了咱们八路军结婚的标准,我看咱们不如就办上一场,等到以后队伍重新集结的时候。
嘿,老史老邓老孙他们估计都得吓一跳。
奶奶的,打了一年游击战而已,政委的儿子都出来了,不得了啊,政委为了抗战事业,真是连后代都贡献上了,再努力努力,要不了多少年一个加强班就出来了。”
徐子林终于忍不住了,这一段日子他基本上都没韩烽有在韩烽面前爆过粗口,此刻却像是气急败坏的样子,指着韩烽的鼻子大骂道:
“老韩,你狗日的给老子闭嘴,我他妈算是看出来了,你狗日的估计上辈子就是媒婆托生,我师兄赵刚和我闲聊的时候告诉我,老团长和秀芹嫂子就是你狗日的一手撮合的。
现在怎么的?又想当起老子的媒人来了?”
韩烽一滞:“团里多少兄弟都巴不得的好事呢,咋的,你小子还不乐意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军分区那么好的丫头等着你呢!你狗日的天天在这儿给这个说媒,给那个说媒,你倒是好意思。
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一个指挥全团战斗的常胜团长,你知道像什么吗?”
韩烽好奇:“像什么?”
“就像以前开红楼的老鸨,见到谁都想往自己的楼子里拉呢!”
哈哈哈——
韩烽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徐子林却指着韩烽的鼻子骂的更加猖狂。
不远处的和尚和段鹏正准备切磋热身呢!刚好听到韩烽的笑声和徐子林的臭骂声。
也不切磋了,开始八卦起来。
和尚羡慕道:“段鹏,你看出来了没?咱们全团上下,能指着三哥的鼻子骂,三哥不生气不说,还呵呵地笑着的,只怕除了咱们的徐政委就再没有旁人儿了。”
段鹏对此深有同感,望着不远处还拿手指着韩烽的鼻子臭骂的徐子林,敬佩不已中学了句文化词儿,道:“政委,真乃牛人也!”
……
……
十日之后,与平池中队在小牛村和公主坟一战的硝烟似乎逐渐远去。
新三团的战士们也训练了七八天时间了,今天,团长韩烽给特意放了一天的假期,不为别的,今天可是个大日子,新年的第一天元旦到了。
自然是军民同庆,自从新三团的战士们将侵略小牛村的野原小队以及平池中队全部消灭之后,在整个村子里更是受到村民们的爱戴。
元旦这天,牛村长专门儿派几个村民来送了一批吃食,几百斤米面不说,还有几篮子鸡蛋。
这可是重礼,韩烽太清楚了,小牛村的村民们过得日子也苦着呢!特别是在这冬季,地里又没有庄稼,好多村民们全凭着入冬前在地窖里储存着的红薯度日,一日三餐都是白水煮红薯,偶尔能放上一把苞谷面,做一顿玉米红薯粥。
至于稻米,本来产量也不高,就算是夹着糠的稻米,整个冬天能吃上两回就算不错的了。
韩烽和徐子林自然是不能收,拒绝了好多次,可是村民们把米面在团部放下之后,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