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保姆出门去了,宋威安打开门放方木晗进屋,方木晗冷冷地看他,“我来跟你谈团团的事。”
宋威安坐下来,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他心脏隐隐的觉着不舒服,他对方木晗没有什么好脸色,呵了一声说:“我赞同平山说的把方团接过来,团团是怎么早产的?你连大人都保护不了更别提保护孩子,接团团到宋家也是为她的安全着想。”
放下茶杯,宋威安又讲:“况且你一个男人会养什么孩子,孩子养在我们宋家才会过的幸福。”
“过的幸福?”
方木晗听了这话觉着可笑,“给宋家养,是养出一个宋眉,还是养出一个变态的宋平山,或者是养出一个平庸的宋平川?你宋家三个孩子哪一个是好人,幸福这二个字,二手沾满鲜血的你有资格提吗?”
“你胡说什么!?”宋威安脸色变了,变得发青,沉着眼盯着方木晗。
“怎么?心虚了?宋家走到今天这步,垄断市场,打压同行,您逼得多少人家破产,多少人跳楼?”方木晗冷冷地讲。
“你!你胡说!”宋威安心怦怦的跳的像雷鼓一样,他脸胀的通红,通的像要滴出血来!
方木晗冷眼看他,宋威安突然捂住胸口,他的心脏憋闷的快要透不过气来了!他拼命的,颤抖着双手从衣袋里掏了药,他手抖的太厉害药瓶摔在地上滚出老远!
宋威安扑腾跪在地上,他瞪着双眼,拼命的伸着手想要去够药瓶,可是他疼的,浑身像僵硬了不听使劲根本动弹不得。
“……”
方木晗垂下眼睛,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宋威安挣扎,却抬起脚去捡起了那药瓶。
宋威安痛苦地倒在地上,脸憋的发紫:“救……我……”
方木晗倒了二粒药端起桌上的水走过去,他扶起宋威安喂他吃了药,喝了半杯水,宋威安一口气提上来,他拼命的喘气,他浑身湿腻的出了一身的泠汗。
方木晗扶他到沙发上坐下,又添满了水,把杯子塞到宋威的手上。
宋威安靠在沙发上,他已经歇过来了,他盯着方木晗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为什么救我?”他问,又讲:“你早就知道当年的事宋家的同谋,你一直很恨我,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救我?”
“我不是你。”
方木晗垂下眼睛说。
宋威安心里狠狠地颤了一下,他握紧杯子,他突然间特别的想为自己辩解,可是那么徒劳,他讲:“生意场上就是这样的,市场就那么大,挤不出第二块蛋糕,如果当年你方家起来,那么今天没落的就是我宋家,木晗……”
对不起三个字,宋威安终究讲不出口,却是真心的存了愧疚。
方木晗的表情始终冷漠:“每个杀人犯杀人都是有理由,难道我们就要去原谅?我只告诉你,宋家不配抚养我的女儿,也养不好她,你告诉宋平山,手别伸的太长。”
……
出了宋家的大门,坐上车,方木晗垂着头握紧了方向盘,浑身紧绷,良久,他沉沉地吐了口气。
要是从前,他绝不会去捡那瓶药,可是那时候他想到了女儿,他不想用粘血的双手碰触女儿。
今天正好是星期天,昨天晚上,夫妻二个做某事闹腾了很久,都困的很,早上陆与先醒,已经是8点多了。
“……孩子醒了?”乔良懒洋洋的,在像只猫一样在被子里乱蹭,眼都舍不得睁开。
“没,你睡吧,他们醒了我来带。”
陆与起身下床,打开衣柜换了件休闲衬衫,他手机来电话来,是唐叶青打来的,“一大早什么事?”他一手接电话一手系扣子。
“真的!?”
听到他的声音不对,乔良急忙爬起来,急得瞪眼:“怎么了怎么了?”
陆与挂了电话坐到床边,他极轻地叹了一气:“宋威安死了。”
“吓我一跳,我以为什么事。”
乔良抓了抓头发,宋威安,她又不熟悉,而且也不是什么好了,害方家的他也有一份,乔良打了个哈欠,又好奇地追问:“怎么死的?”
“心肌梗塞,保姆发现时,人已经僵了。”
乔良吃惊地把眼睛瞪得老大:“心肌梗塞,他才六十多岁吧,我去,有钱人也会这么随便的就死啊。”
陆与抓她脑袋,瞪她一眼:“病还管你有钱没钱?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
这倒是,乔良想起来她爸,她心里突然就恐慌了,她急忙抓着陆与的手臂:“你好久没做期检查了,下周去做个吧。”
“怎么,怕我有事啊?”
陆与食指刮了下她的下巴,笑着逗她。
乔良心事重重地点头,一脸忧愁:“这是必须的啊,你不赚钱到100岁怎么好意思跟我说88啊,我签你是长约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竟然想压榨我到100岁。”陆与勾着乔良的腰把她抱下床,笑着骂:“赶紧起来,我心受伤了,你自己喂孩子吧。”
“我就说,赶紧把你这颗玻璃心换了,一天到晚受伤,真是的。”乔良很嫌弃,陆与照她屁股上就是一大巴掌!
宋威山的追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