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武达通龇牙咧嘴的样子,几个人都觉着好笑,灵毅和郝军自然不敢笑出声,院长和李长老可不管他怎么想,接着就开始笑话他。
笑声初歇,李长老摇摇头对武达通说:“知道痛,还到处惹事,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
武达通被师父骂惯了,也不在意,说道:“还不是你教育我:为人师要护人周全吗?我这做的不错吧?”
李长老起身,给他拔下了短刃,把一瓶药粉扔给灵毅,说:“给你三叔的所有伤口都涂上这个药!”
李长老作为三叔的师父,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奇怪,灵毅也没觉得不妥,按着吩咐,给三叔上了药,才又重新坐下。
院长见众人重新坐好,右手端着茶杯,凑到嘴边,边喝边问:“达通啊,你跑西门家都干了些什么?使得西门老鬼这么动怒,还亲自追着你打杀!”
武达通抓抓头,不好意思地说:“也没干什么?就是些小孩子的玩意,不说也罢!”
院长笑着说:“你跟我还保密啊,我保证一会你说出来,你师父不会责骂处罚你!”
“真的?”望向李长老。
李长老不耐烦道:“真的,真的!”
“嘿嘿,那我可说了”, 武达通喝了一口茶,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抢了几个西门家的银庄,将钱分给了老百姓;其次开了他家的几个粮仓给穷苦人分了点粮食;最后,把西门昌俱也断子绝孙了!”
灵毅和郝军听后,惊奇地望着院长,暗想:“狠人狠人,现在西门家三代被断了子孙根,以后就真的断子绝孙了!”
李长老和院长一时没反应过来,说道:“不错不错,这样做我很满……”
“意”字还没说出口,李长老终于发现了重点,问道:“你把西门昌俱给阉了?”
武达通点点头,没回答,等着李长老继续说话。
李长老开口就批:“你小子,这是跟谁学的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武达通像个犯错的小孩,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得灵毅和郝军嗤嗤细声笑,可还没笑两声,灵毅就笑不出来了。
只听三叔一句:“我这是跟灵毅学的!”
灵毅一脸尴尬,暗暗想:“我靠,你要不是我三叔,我早开骂了!”
院长好笑的点点头,对着武达通和灵毅说:“你们还真是一对叔侄,做事都是一样的风格!”
灵毅觉得委屈,抱怨一句:“我可不像三叔,我那次真是意外!”
武达通拍拍灵毅的肩膀,说道:“不用解释,做了就做了,没人怪你的,他们西门家族真是罪有应得!”
李长老还想出声训斥,被院长拦了下来,对着武达通说:“西门直过来,你又是如何解决的?”
武达通把头低得更低,小声道:“一样的啊!”
“噗嗤”,院长将一口茶水全吐在李长老身上,忙问:“你说的一样,是指阉割吗?”
武达通微微点头。
“你小子,看我不打死你!”李长老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戒尺,作势要打。
武达通见师父拿出戒尺早就跳起来,跑出门外,高声说:“今天身负重伤,不便打搅,改天再来请安!”
李长老对着他的身影,将戒尺掷出,只是掉落在地上。
灵毅和郝军看傻了,原来院长还有害怕的人和这么可爱的一面。
三叔为了给自己报仇,居然将西门家的现任家主和上代家主全阉割了,这是何等的魄力和勇气,又是何等的护短。心里暖暖的,有人保护的感觉真好,可是一直被别人保护照顾的感觉又是那么的卑微与无力。
李长老脸色气得铁青,嘟嘟囔囔:“兔崽子,一点都不让我省心!”
院长挥手将灵毅二人也撵了出去,告辞两位长者,二人专门去浩然湖看望了一下孙泽,还是命悬一线。
看着大哥惨白的脸色,似有似无的鼻息,灵毅心里极其难受,自责的想法不断在脑海里涌动。
郝军怕灵毅想的太多,钻了牛角尖,这样对他将来的发展不利,开解说:“你啊,不用自责,在这么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作为一个武者,每天都是在刀口上生活的,只是运气好的多活几年,运气不好的早走一步罢了!孙泽他是一个为战斗而生的人,能在战斗中死去已是他最大的愿望。何况,他这还没死呢,只要找到救治他的办法,他以后还是会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的!”
灵毅呆滞的看着孙泽,没有言语,他不知道要说得什么,就想这么静静地陪着大哥。
看时间差不多了,郝军领着灵毅离开了浩然湖。
回到文院的灵毅并没有一直沉浸在伤痛中,而是走进了铁匠铺,现在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让孙泽大哥失望。
打扫了一下灰尘朴朴的铁匠铺,清点了一下,兵武天下送过来的生铁,质量不错,比起市面上的生铁,这些货的杂志要少很多,在锻打精钢上会省很多功夫和时间。
调整好心态,并没有直接使用高级金属,而是抓起一块生铁,推进炭火堆里,呼哧呼哧地拉着风箱。
炭火旺盛,很快就将生铁烧得通红,用铁钳将生铁夹出,使用普通的大锤,开始一锤一锤地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