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支行的大门,我迎面撞上了陈帅。
“老狄,你这是怎么了?风风火火的?”
我瞥了陈帅一眼,没有说话,腾地站起来,撒腿要跑。
“老狄,你说话啊!”
陈帅一把拉住我。
“放开!”
我低沉着嗓子说道。
“你不说,我就不放!”
陈帅皱起眉头,一脸的坚决。
“撒开!”
我突然怒吼一声。
“不放!”
陈帅依然坚决。
我伸出手指颤抖着指向陈帅,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我颓然的放下手,也低下了头,这一刻我特别想看到女儿那张可爱的脸,只有那张脸才能给我治愈的感觉。
陈帅没有再过多询问我因为什么,下午给我放了一个假。
我给岳母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接孩子,然后我漫无目的骑着电动车来到女儿学校门前。
此时,离放学还很早,但是我只想静静的看着校园,我能想象到女儿在里面的样子。
以后该怎么办?
之前本想为了女儿的健康成长,忍受下来这一切,但是当你真的看到那个污秽的画面,当你看到那不堪的一幕,钢爪挠心般的痛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
放学的时候,温老师告诉我,女儿最近在学校的情绪非常不稳定,询问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我无奈的一个苦笑,还能出什么状况。
温老师善意的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是她一个好朋友,刚刚从国外回来,学心理咨询的,建议我带女儿去看看。
少儿的心理问题不能忽视,小问题拖延下去可能会变为大麻烦。
路上,我思考着温老师的话,心中百转纠结。
我的隐忍到底是对女儿好,还是不好,孩子这个年纪已经非常敏感,尤其是女孩子,其实父母之间的情绪变化,她完全能够感受得到。
与其让她在一个不和睦的家庭长大,还不如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这时,女儿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腰,我感受到她那幼小臂膀的力量。
孩子长大了!
接下来的几天,冷战依旧,女儿在家里也越来越沉默,我用工作麻木自己,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要把这个项目做完,拿到这个提成。
同时,我也打定主意,做完这个项目尽早离职,我怎么可能给戴步云打工?
你睡着我老婆,还使唤着我,就算我再不济,也不能干这种事。
几天后,当我正埋头核实新的几个客户的资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看了一眼电话,是刘仝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