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曦听到傅渊的话，并没有马上理解，他以为傅渊怒火攻心，口误了。不仅是曹曦，就连在场的很多员工，也以为傅渊说错了，都等着傅渊自我纠正，甚至有的还小声提醒傅渊。
傅渊见曹曦没有任何反应，还做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心情越发的烦躁，目光一凝，眉头皱起。
“曹曦，我的话你没听到么？我让你给狄董事道歉！”
傅渊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八度，他原本尖锐的嗓音，此时更加的具有穿透力，像一只利箭，穿透了曹曦的心。
“傅总……我，我……”曹曦的表情僵住，嘴唇颤抖着，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说起。
会场里，顿时响起一阵议论之声，这个结果，太出乎预料了，甚至连王璐和高敏都呆住了。
傅渊竟然当众，打自己的脸！
这怎么可能？
“曹曦！你不想干了么？”
傅渊见曹曦还没有反应，再次暴喝一声。
曹曦毫无防备，心乱如麻，骤然被傅渊这么一喊，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
曹曦的样子太滑稽了，引得场上一阵的嘲笑。
傅渊痛苦的闭上眼睛，心中的痛和无奈无以言表，。
这就是他的心腹，他在雷氏集团的第一大将，居然如此的没出息。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做错了，道个歉，这没有什么。”傅渊压了压火，缓缓的对曹曦说道，毕竟他不想亲手毁了自己的心腹。
曹曦终于缓过神来，虽然他不知原因，但是他知道，一定是我做了什么，才逼得傅渊不得不壮士断腕，让他做出牺牲。
能为傅渊牺牲，是他曹曦的荣幸，这也是他十几年来，能深入傅渊内心的原因。
忠，大于任何能力。
“我错了，对不起。”曹曦望着一旁的地板，极其敷衍的说了一句。
傅渊望向我，显然他不想让曹曦太丢人，敷衍也算是道歉。
“曹总，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原委说一说吧。”我看着傅渊说道，这是提醒傅渊，道歉只是第一步，还有澄清真相这一步。
傅渊自然明白的我意思，不情愿，但是已经说好的事，他无法反悔。
“把早上的一切经过说一遍。”傅渊咬着牙，对曹曦说道。
“傅总……”曹曦望着傅渊，都要哭了。
曹曦私下里如何飞扬跋扈都没事，毕竟这也是得到傅渊默许的，但是如何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何况，他的飞扬跋扈已经超出了傅渊的默许——无论如何，不能伤害员工的切身利益。
傅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但是眼神却足以杀人。
曹曦知道，今天不说，是不可能了。可是，说，他又开不了口。
“既然，曹总不愿意说，那就由我来说，如果我说的不对的地方，欢迎曹总随时打断。”我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