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的是“咯嘣嘣”几声骨头碎裂的脆响,张扬的拳头骤然轰在了那人的脸上。
早在门打开的一刻,张扬已经看到全身赤果、青紫,瘫倒在一片尿溺中,已经神志不清的我。
愤怒如焚天之火,这些日子所受的欺辱,这几年所遭受的坎坷,还有地上的我,这一切,早已抽干张扬最后一丝理智。他这一拳打出,心里早已做好以命相抵的准备。
巨恨滔天,百死无悔!
张扬的拳头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骤然击中那人的脸颊,那人是一个足足一米八身高,体重一百七八十斤的壮汉,此刻被张扬的这一拳轰中,竟然腾空而起。
壮如黑熊的身躯轰然落地,那人竟然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此晕死过去,歪在一旁的嘴里流出些许的血水,血水中赫然是几颗槽牙。
看到那人只一拳,就如此惨状的倒地,剩下的几个人,脸色已变,胆已吓破。倒地那人的战斗力,这些人是很清楚的,能够一拳将他打成如此样子,这几个人自问,连半拳都受不住。
可是此刻,这几个人看了一眼窗户上的栅栏,此刻竟然成了他们的囚笼,逃竟已是无路。几个人又望了一眼张扬身后的房门,可是闯,却又敢去夺门。
面对着一步一步如死神般逼近的张扬,那几个人的身子竟然瑟瑟的抖起来。
张扬依然面无表情,但是拳头却已经高高扬起。
“爷,爷,饶命,我们也是被逼的……”面对着身高一米七,骨瘦如柴,一瘸一拐的张扬,一个又高又壮的汉子,竟然吓得跪在了地上。
无喜无悲,张扬就像是完全听不到他的求饶一般,拳头骤然发力。
突然一个虚弱的手搭在了张扬的衣角上,张扬已经轰出去的拳头,硬生生停在了半空,转头望向我地上的我。
“问……问,他们,要……要,证据……”说完这句话,我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邹氏骨伤医院的病房里。这是一个单间,屋子里此刻只有我一个人。
我的身上缠满了绷带,想动一下,都很困难,偏偏此刻的我,尿意十足。
好在单间病房属于贵宾间,有独立的卫生间。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只要想办法进了卫生间,怎么也能把尿解决了。
可是躺在病床上的我,挣扎了几次,除了把床弄的咣咣直响,却一点也没有移动分毫。
这时,病房的门被悠然推来。
一个俏丽的身影走了进来,是邹绮菲。
没有护士,也没有医生,就她一个人走了进来。
看到我醒过来,脸上带着担心的她,突然露出一抹微笑,但随即就换上了一副严肃的样子。
“你醒了?命还挺硬。”
邹绮菲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
“托您的福。”我随口说了一句,心里想着怎么能快点去卫生间,我感觉自己的膀胱都要炸了。
“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肝和脾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伴随着内出血,全身大面积淤青,你没死,算你命大。不过,你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了。”邹绮菲用一种教训小孩子的口气说道。
“喂,我的兄弟在么?”我随即问道。
“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么?”邹绮菲的脸色一寒问道。
“我兄弟都走没走,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的膀胱就要炸了,我哪有心思听她的教训。
“你在赶我走?”邹绮菲眉毛一挑,脸先愠色。
“姑奶奶,我不是赶你走。”我痛苦的说道。
“哼,男人果然都一样,现在是不是特别怕见到我?怕我缠上你?放心,那天的事,我早已忘在脑后,这辈子都不会提起。”邹绮菲用带着鄙视的语气说道。
“姑奶奶,我真不是那个意思,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现在只是特别的尿急而已。”
“你,就是!不要拿尿急来当借口。”邹绮菲并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