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酒吧的一瞬间,火爆的音乐,嘈杂的人声瞬间充斥了我的大脑。
酒吧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这一刻在音乐的轰击下,好像一切烦躁和担心,都飘散不见,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低下头看了一眼邹绮菲,她此时表情祥和,拉着我走到DJ旁边的椅子坐下。
然后她对DJ说了几句话,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她要唱歌。
邹绮菲拿起话筒的一刻,嗨爆的音乐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娟娟如溪流般的纯净音乐。
音乐流淌,而她的嗓音清澈,清澈如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的纯蓝天空……
整个酒吧没有人因为音乐突然切换而暴躁,反而,所有的人都放下了酒杯,静静的看着她。甚至有的人,举起双手,随着音乐的节奏,不自觉的摆动着。
这一刻,邹绮菲白色的长裙飘飘,双手捧着话筒,微微闭目,唇齿间,任凭那仿佛天籁般的声音,轻轻敲击。
一下,一下,敲进每一个人的心扉。
这一刻,仿佛整个酒吧里都变了,所有的人似乎都忘记了那些疯狂和狂欢,有的,只是邹绮菲歌声中的另一个世界。
当邹绮菲唱完的时候,没有掌声,也没有欢呼,有的只是安静,纯纯的安静,仿佛任何一下多余的声音都会打破这美好的画面一般。
邹绮菲莞尔一笑,轻轻放下话筒,顺手拉起已经呆住的我。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事情,但是我的心情却有些复杂。不过,无论多么复杂,在邹绮菲的身体上,我最后还是忘记了自己。整个世界,整整一夜,仿佛只有一个声音,只有一种情感。
当我醒来的时候,邹绮菲又已经不知何处。
我急忙找出手机,以为那上面,也许会像上次一样有一个留言,结果这次我失望了。这一次,什么都没留下。
打电话,关机,发信息,没人回。
我简直要疯。
“这个女人在搞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心中的焦急再次升起,昨晚一切都被她带着走,我要问的,想要知道的,一个字都没有问出来。
就在这时,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我拿起来一看是一条本地新闻的推送,我刚想扔下手机,目光随即一凝,不敢相信的重新拿到眼前。
“重磅:蜀中中医宗师泰斗,邹家良老先生离世!”
看到这个标题,我的脑子轰的一下,马上点开新闻。心中不断默念着:“标题党,标题党,一定是标题党!”
“邹老先生于半月前突然离世,其独女秘密发丧,未有任何一个亲友到场……直到昨日,某网友去墓园吊唁亲人,才发现了邹老先生的墓碑。经与墓园工作人员核实,证实正是前邹氏骨伤医院的邹院长!笔者后与其独女联系未果,经多方打听获悉,其独女已于今日乘早班飞机,离开C国。”
看完这个新闻,我只觉得晕晕的,眼前一片漆黑。
邹绮菲,走了!
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我这算是什么?*?
我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觉得对不起邹家,如果不是我,他们大概也不会落得这样的收场。另一方面又暗暗生气,气邹绮菲不说一句话就走。
我现在等于单身,我不是没有考虑过等到大仇得报之后,稳定下来与她结婚,可是现在看来,她只是跟我玩玩。
想到这里,我除了暗暗摇头,也算是释怀了,不用再为害怕给不了邹绮菲什么而自责。
邹绮菲离开,我的工程却仿佛开了挂。
工地很快竣工,并且经过了权威部门的检验。
检验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是白伟亲自带队来检验的,我当时很担心他公报私仇,但是事实是我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