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徐州城的大马路上,一辆牛车后面放着几袋谷物,前面坐着一对老夫妻,一个小孙子,外加吴良。
“小五子,要说起徐州城,那我可是没少去,年轻的时候,我爹是村里的木匠,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拉着我爹自己做的物件,徐州城里贩卖,那家伙,徐州城里可是人来人往,热闹的很!”刘大爷一边抽着旱烟,一边跟吴良侃侃而谈。
“小五子,你可别听他的,都这么大年纪了,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吹牛皮,你爹什么时候成木匠了,他不一直都是瓦匠吗?”刘大娘丝毫不留情面的揭穿老伴的谎言。
“你懂个啥,我爹年轻时候,不是跟着村里木匠干过一段时间,后来才当的瓦匠。”刘大爷朝着老伴瞪眼珠子道。
“得,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懒的管你。”吴大娘不跟老伴抬杠,转身去照看小孙子去了。
吴良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听着老夫妻两人之间的半嘴,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虽然在外人看来,老夫妻是在吵架,其实在他们自己觉得,这就是每天日常生活。
拌拌嘴,互相说说对方不适,闲着没事一人照看孙子,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吴良难得的心情平静,听着刘大爷对他讲述年轻时候的趣事,再加上身边有一个爱顽皮的小孙子蹦蹦跳跳,完全就是一副享受天伦之乐的画面。
“若是有一天,我身边也有这样一个孩子,在我面前蹦蹦跳跳,欢声笑语的,那该有多热闹!”
似乎是被眼前的这一幕所感染,吴良的思绪飞到了很远之外,脑海中下示意的出现了属于他自己未来的画面。
潺潺流水的小溪前,有两三间竹屋,一间是厨房,一间是书房,一间是卧室。
他在河边钓鱼,柳沐依在屋里做饭,还有一个小孩子在院子里欢快的玩耍。
“啧啧...想想都觉得幸福!”
就在这时,几个不速之客,突然打断了吴良的幻想,让他十分气愤。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标准的强盗打扮,不论岁月如何变迁,强盗这份职业的装扮,从来不会多做改变
“老伴,有强盗!”
“爷爷,我怕!”
“孙儿不怕,有爷爷在!”
突然从道路两边冲出来的六七个强盗,瞬间打破了牛车上的和谐。
刘大爷脸色一紧,有些佝偻的身躯,毫不犹豫挡在老伴和孙儿面前。
一把抄起一把斧头,乍一看刘大爷还真有几分勇猛气概。
“哈!老家伙,你这是要和我们较量较量?”
“哈哈...头,这个老家伙莫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就是、就是,不如就让我上!”
“别呀,你怎么能抢我的生意,还是让我来吧!”
强盗们是没有所谓的人性可言,在他们眼中,对方不论男女老少,只要是被他们看中的,那都是猎物。
对待猎物,识趣的,或许可以给一个痛快的死法。
不识趣的,那就对不住了,强盗们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各位大爷,我们只是路过的,身上并无多少钱财,这样,我把身上所有的钱全都交给你们,就放我们走吧!”刘大爷哀求道。
“可以,不过,你得先拿钱出来。”强盗头戏谑道。
“好好好,我这就拿...”
在老伴和孙儿的性命前,刘大爷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全部身家。
“快把钱全都拿出来...”
“他爷,要是全都拿了,那孙儿的病!”
“别废话,眼下保命最要紧!”
刘大爷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本来老两口去徐州城,是为了跟孙儿看病,身上的钱大部分也都是朝乡亲们借的。
可眼下这种情况,钱不钱的都不重要,还是保命要紧。
趁着老伴拿钱的功夫,刘大爷又对吴良低声道:“小五子,你千万不要说话,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别动。”
吴良听着刘大爷有些焦急的声音,心里没有来的刺痛一下。
这群该死的强盗,抢钱抢到阎王头上了,该死!
正要起身向强盗们发起攻击,忽的从身后传来一阵破空声,吴良回头一看,之间一道白光破空而来,速度极快,眨眼间便从他耳边飞过。
“啊!”
强盗中传来一声惨叫。
吴良回头一看,白光穿过一名强盗胸口,差一点就刺穿心脏,不过没死,也让这名强盗重伤倒地,嘴里一个劲的惨叫连连。
“头,头,救我!”
“废物,把他拉到一边,其他人小心戒备,点子扎手!”
话音刚落,一位白衣男子从一侧缓缓走出,手一掌,一道白光飞回掌心。
光芒散去,是一把类似于针形的短剑,很窄,表面泛起淡淡白光。
“何方神圣...”
“屁,瞎说什么!”
被呵斥的强盗把头一缩,显得很是畏惧强盗头。
“呵...一群强盗,怪不得隔着老远,我都闻到空气中散发的臭味。”白衣男子故作皱眉的挥挥手,仿佛是在驱散空气中的味道。
他的这种举动,倒是让吴良忍不住莞尔。
有意思的家伙!
“头,他好像是在说我们身上臭!”
“那是好像吗,他那分明就是!”
“废物,还不闭上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