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快中午时分,芙蓉走出客栈,朝着钱庄走去。
芙蓉穿过几条街道,这才来到钱庄门前。
抬头一看,一块差不多三尺宽的牌匾上,写着东升钱庄四个字,金碧辉煌,彰显大家风范。
梁州作为九州中数一数二的存在,再加上有王朝,所以在很多地方都和其他几州不一样。
东升钱庄的规模很大,几乎和兖州总部差不多,门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同时,这也彰显出梁州在赵明生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芙蓉走进钱庄内部,找到柜台上的伙计,拿出吴良交给她的令牌让伙计一看。
伙计看后,顿时露出惊讶表情,打量芙蓉两眼。
“这位姑娘,您稍等,我这就去请掌柜的!”
说完急匆匆的往后堂而去。
没过多长时间,去而复返的伙计和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出现在芙蓉面前。
“敢问可是姑娘拿出我们东升钱庄的令牌?”
“正是!”
“那好,可否让我一看!”
“没问题!”
芙蓉把令牌再次拿出来,交给掌柜的查看。
掌柜的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拿在手中左右端详,最后点头确认。
这正是东升钱庄最高级别的令牌,几乎相当于家主亲临。
掌柜的尊敬的把令牌还给芙蓉,小心客气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芙蓉!”
掌柜的眉头一皱,芙蓉这个名字,和他知道的不是同一人,而且令牌的主人应该是个男人。
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前堂人多眼杂,掌柜的只好把芙蓉请到后堂详谈。
双方坐下,芙蓉可没时间浪费,直接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担心我的身份,实话告诉你,是吴良让我来的,这令牌也是他交给我的,现在你可以信了吧!”
“真是吴爷?”
“哼,你爱信不信,不然你就给我亲自去看看!”
“不必了,家主令牌不会轻易送人,据我得知,这世上除了家主心中那块,也就吴爷拥有一块,既然芙蓉姑娘手持家主令牌,我们理应按照规矩办事!”
说到这里,掌柜的和伙计立刻摆正姿势,冲着芙蓉躬身行礼。
“参见家主!”
这一拜,倒是把芙蓉给整蒙了。
“你们拜我干嘛,我来找你是有事请求!”
“姑娘别急,这是我们钱庄的规矩,见到家主令牌,必须要行跪拜大礼,只不过姑娘不是家主令牌的真正主人,乃是所托之人,所以这跪拜就不用了!”
芙蓉还是第一次发现,人说话啰嗦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赶紧让掌柜的停下,把吴良的事情一说,就见掌柜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姑娘的意思是,吴爷受伤了,但是不方便去露面,希望我们可以帮忙?”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这样,姑娘你先等一些,我去去就回!”
芙蓉无法,只能看着掌柜的离开后堂,不知道去了哪里。
索性她牢记吴良告诉的话,只要发现一丝不对劲,别的什么都别管,跑。
若是有人敢阻拦,动手杀人。
吴良在提醒她,人是不能全信的,即便是他手持东升钱庄家主令牌,也说不准会不会被人出卖。
等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芙蓉越等越不是滋味,总感觉掌柜的会不会派人抓她。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掌柜的这才姗姗来迟。
“对不住,对不住,离开的时间有点长,希望姑娘不要介意,把人带过来!”
掌柜的高声一喊,芙蓉脑海中立刻蹦出一个画面,右手不知不觉多了一把匕首,就要朝着掌柜的喉咙抹过去。
可下一秒出现的两个人,却让芙蓉赶紧把匕首收好,免得会让掌柜的看见。
只见一人浑身是伤的被搀扶进来,走到掌柜的面前。
“姑娘,敢问吴爷的伤,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芙蓉眉头一皱,有些不明白掌柜的是什么意思。
掌柜的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芙蓉在担心什么,只见他微微一笑,徐徐说道:“姑娘大可放心,吴爷和家主乃是生死之交,家主曾言,吴爷就如同他一样,既然是吴爷相求,我们又岂敢不帮忙,不过...”
说到这里,掌柜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似乎在担心什么。
“掌柜的有话直说。”芙蓉淡淡道。
“好吧,想必姑娘已经听说前几天夜里,有人夜闯皇宫,想要谋杀皇帝陛下,不过还好,被坐镇皇宫的老祖发下,并出手击退,听说那人被老祖重伤,需要大夫和草药才能治疗伤势,所以近几日整个京都成内的药房和大夫都被监视着。”
掌柜的缓缓说完,看了芙蓉一眼,后者心里明白,他这是已经猜到吴良就是前几天夜闯皇宫的那个人。
“所以,掌柜的想来个偷梁换柱?”
“没错,不过...用瞒天过海或许更加贴切!”
芙蓉表情多少有些尴尬,她没读过什么书,自然不能跟想掌柜的这样的文化人儿相提并论,讪讪一笑。
“这里,还有这里,对了,吴良的伤,更多的还是内伤,外伤并不多。”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