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军阀便打算抬步走过来。
他刚动。
眼前的女孩就开口了。
“别动,不然……”
她沉默安静着,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半步。
本来就和车门逼近的距离,现如今后退半步,那更是直接半只脚踏进地狱了。
……
那一瞬间,他的脑中猛然嗡的一声。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冻结了一般。
他骤然停下了脚步。
垂在一旁的指尖雪白又僵硬。
景砚修看着她的动作,瞳仁紧缩,僵在那里没了知觉不敢动弹。
当时女孩往后退半步的时候,一股从未有过的惊慌瞬间的占据了他的大脑。
就仿佛——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快要分崩离析的离他远去一般。
慌乱害怕无措像是一团无法打理的毛线团一样猛地灌在了他的神经里。
他微微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是料不及的场面,无法停下来去思考。他就像是被攥住了呼吸,死死紧盯着对方的动作,不敢喘气,不敢轻举妄动。
在战场上无人可挡的年轻军阀此刻却像是一个狼狈的失败者一样卸枪举手投降。
他几乎是哑着声音的乞求她。
“别……”
别动。
不要这样。
不要后退了。
那里很危险。
军阀身形颤抖着,猝不及防,没丝毫防备,恐慌和震乱几乎是本能全部涌上了心尖,沾染着血液的指尖冰冷僵硬,心口前坠着的浅金色细链微微摇晃,散发着冰冷的颜色。
“过来好不好?”
他薄唇苍白,脸色更是惨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