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沃伊塔想出了一个损主意,拿拆白党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她花钱查了所有相关的律师和媒体从业人员的资料。特意雇了一批脑袋机灵案底清白的零工。啥也不干,就三三两两轮班跟着这些人的家人,也不做任何实质行为,就是跟着。还故意安排了和目标同性的跟踪人员,连目标上厕所时都跟进去。
如果有人报警,就说推说认错人,反正没干什么事情,公共场所和人一路走不算犯法。如果有社会人士阻挠,立马报警反咬对面一口。
被对付的这批人都是活在太阳下的体面人,家人得过正常的生活,这种似有似无威胁很快就让他们受不了了。
不久,兰茵地下世界的大佬就现身出来调和了。在兰茵的朱紫国侨民区的吉庆大饭店组了一个局。出面的大佬是朱紫国侨民会长木齐的长子木桥山、米茹斯商会的全权代表柯诺克。
“我们写了那条不实消息,只是为了养家糊口而已,希望纳达娅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拆白党的律师卡特和兰茵新报的主编豪达在饭桌上给沃伊塔敬酒赔罪,笑容分外虚伪。在他们看来把这种事情闹大的沃伊塔才是不知天高地厚。
沃伊塔等他们喝完,冷冷地说了一句:“躺医院里的那个,真的是我男人。”
卡特和豪达原本因为酒精变红的脸,立刻又变白了。
造谣生事这行,从某种意义上最忌讳的,就是天马行空瞎说一通,结果和事实撞车了。
如果说沃伊塔和米哈伊尔之间本来清清白白,他们道歉后,沃伊塔不原谅,在场大佬都可以斥责她小题大做,和花边新闻一般见识。
但当沃伊塔真承认和米哈伊尔有一腿时,事情的性质就变成揭短告密了。
“我不想再牵连无关的人,也希望我找辛克恩麻烦其他人不要碍事。”
趁着大家都在惊讶,沃伊塔说了真想说的话,把酒喝完坐下了。
柯诺克本该说点什么,因为他是桌上资历最深的人。
但他愣住了,一时找不到话说。他和库布算是一辈人,知道米哈伊尔有个颇为不雅的绰号叫霜北的阉狼。
本来,他准备用这个这个话题给双方一个台阶下,没想到沃伊塔竟然先认了她和米哈伊尔真的有男女关系。饶是柯诺克见多识广也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看了一眼木桥山,发现他一样瞠目结舌,估计是他父亲木齐把阉狼的故事也和他说了。
“天经地义!天经地义!”大家正无话可说时,一个作陪的无名小卒站了起来向沃伊塔敬酒。
那是一个长着酒糟鼻啤酒肚并且严重秃顶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污渍斑斑的衬衣,与场面格格不入。
沃伊塔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曾经听到有人叫他罗德利,是个半黑不白的私家侦探。
沃伊塔猜测,那些照片可能是他拍的,想到自己和米哈伊尔丝毫没有察觉被人跟踪监视,不由得多留心了一下这个人。
桌上的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应和起来,倒不是说罗德利真有多少能量,就是这个时间点上,大家都缺乏一个下台的好理由。既然有人说天经地义了,那大家就当是天经地义吧。一时间,酒桌上又觥筹交错了起来。
散了局,卡特连忙跑回办公室,打了份文件交给各方,辞了辛克恩代理律师的差事,带着家人以度假名义跑到了朱紫国去了。
那个米哈伊尔和沃伊塔的奇葩关系的传闻也一夜之间从报纸版面上消失了,网络上有影响力的转载也纷纷删帖了事。
第二天,罗德利单独打电话将沃伊塔约到了他的侦探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