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克耶西纳背后的一干势力,沃伊塔也进行了一些调查。那些老头子们刚好在玩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游戏,正在努力推一个听话的革新派年轻议员韦斯,不过暂时没有什么进展。
“不考虑一下让这个年轻人做一个屠龙的勇士吗?”在这些兰茵背后的实权人物出没的酒会,沃伊塔假装喝醉时搂着韦斯说了那么一句。
克耶西纳不过是这些老头子手里现在过剩的保守派棋子之一,献祭掉他,也不会对保守派这边的基本盘造成重大影响,而用他的血肉如果能养大韦斯,相当于老头子们的势力扩大了。
还是那句话,即使是皇帝,时机成熟了,也是可以换一换的,何况克耶西纳只是一个市议员而已。
这种编排好的左右互搏一类的事情沃伊塔见库布玩过许多次,老头子们大抵都喜欢这样。明明是食人血肉,却偏偏要讲究吃相和章法。
从那些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不难看出,他们私下没少打这种算盘,只是没有一个恰当的时机提出来罢了。沃伊塔一句醉话引得他们开始频繁地眉来眼去。不一会,他们就陆陆续续地找理由离开大厅,走进了那个他们惯常聚会的瓷器收藏间。
“婊子再聪明,也终究是个婊子,一门心思全部在男人身上。”一进门,名叫奇伯克的老头就忍不住啐了一口。
“对于我们男人来说,这样死心塌地的婊子不是越多越好吗。想想,要是你相好的当年有这个婊子一半的本事,你还至于在北边做整整五年的苦役吗?”算是和沃伊塔还算认识的柯诺克这么说。
“她是个婊子也无所谓,关键是她得是我们的婊子。”三人中年纪最大的芬德里奇叼着烟斗,用手指弹了弹一尊陶瓷**像胸口。
“这可以交给我,我和她父亲还算认识,我会让她控制损害范围的。”柯诺克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数天后,韦斯就被沃伊塔托信得过的人领到了兰茵退伍军人协会的聚会上,介绍给了那些老兵们,赚了一波脸熟。
同时,沃伊塔将自己从非法渠道搞来的各种克耶西纳议员的黑料也转给了他一部分。议会不是法院,议员们相互攻讦也不用看证据是哪种渠道得来的。
克耶西纳议员对于韦斯议员介入这起案件有些紧张,他的律师将和解的金额从20万镑直接提高到了60万镑。
“不知道这笔钱什么时候能够到账,太慢了我就得多要一点,毕竟我着急用钱,要是先去跟人借钱的话还要还利息的不是吗?”亚辛语气很是无赖,他这些天都在想办法摸清那个给小克耶西纳供毒品的毒贩,总是装出一种已经染上毒瘾,四处找毒贩子,饥不择食的样子。
“七天内付一半,一个月内付清另一半。”
“一个月太长了,家里还等米下锅呢,一个月人都饿死了。三天付一半,七天内付完。”亚辛露出一口变了色的牙齿,笑得让人很不舒服。
克耶西纳家的代理律师犹豫了一下,起身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回来同意了亚辛的要求。
“律师小姐,我们去庆祝一下吧,”亚辛签完字,表现出一种异样的兴奋,他一把揽住了夏恩的肩膀。
夏恩吓得偷偷给沃伊塔发了消息,告知她亚辛的异状,还特别委婉地强调,人在遭受重大打击之后很容易走到歪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