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伊塔回到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莱莎熬不住已经先睡了,她出去转这么一大圈也算换了个耳根清静。
躺在床上,她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小克耶西纳的案子现在已经成为了全国媒体的焦点。社交媒体上,兰茵议员克耶西纳·维阿·科里诺夫也成了热搜词,有不少账号真真假假地控诉他的腐败行径。
放下手机,沃伊塔心满意足地入睡了,一想今夜有些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无法安眠,她就觉得十分满意。
第二天,柯诺克约沃伊塔去吃早午餐。柯诺克心情也挺不错的。一直向沃伊塔介绍着这家餐馆,它的历史,它的各种招牌菜等等等等。
本来,克耶西纳议员那帮子人私下关系越来越紧密,有逐渐摆脱柯诺克他们掌控的倾向。这个案子一出,这些人瞬间就变成了彼此的血仇。
昨晚副市长悄悄来到柯诺克家,又是吹捧柯诺克,又是搬出哈丽丝是科诺克妻子教女的关系,咬着牙一定要科里诺夫家和谢泼斯林付出代价。
而他的准亲家迪拉特的父亲,休勃利议员也是如此,他在芬德里奇家待了一整夜,据说还带一个分量不轻的箱子。
如果给这些人时间,他们未必看不出此中是另外有人在捣鬼,然而凡事关心则乱,谁在这个局面中也很难冷静下来。
柯诺克的意思和沃伊塔的打算其实是一样的,要趁着各方都在气头上,一口气把事情办完。到时候木已成舟,即使有人看穿了这个局,大家火也发过了,气也撒过了,分的补偿也吃下肚了,很难有勇气再跳出来去挑战已经重新稳定下来的秩序。
事情到了这一步,沃伊塔本人能做的事情已经不多了,她只是摆出顺服晚辈的样子,恭敬地聆听着柯诺克的教诲。
“你也不要跟我装了,这里面,就是你肚子里坏水最多。接下来的事情你可不准再自作主张了。”柯诺克并没有被沃伊塔的样子欺骗,反而板起脸教训起她来。
沃伊塔脸上表情没有变,还是虚心受教的样子,心里却在想,自己真的是肚子里坏水最多的那个吗?
柯诺克名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已经派人去旁敲侧击灯塔酒店的所有者了,开出的价低得吓人。
几个背后其实是木家的朱紫国裔的议员也迫不及待地跟风下场痛打落水狗了。
警察局那边,谢泼斯林今早刚被停职,内部就开始疯狂地站队清洗,不单单是谢泼斯林的旧部,连一些立场中立或者摇摆的人都受到了打击,不是被停职被调离原本的岗位。
因克斯乘胜追击,端了一大堆以前受谢泼斯林照顾的场子,即使那些本来就没做什么非法生意的场子,也找了各种茬让老板不限期关停整改。
沃伊塔自己固然不是真的在乎亚辛和他可怜的家人,但这场面上乱舞的群魔也不见得比她吃相更好看。
“法院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未婚夫的案子也会尽快了结的。你结了婚,就回去安分地过日子,不是每次都会有人纵容你胡闹的。“柯诺克继续教训着她,一副严格的老父亲的样子。道貌岸然的样子的确让沃伊塔想起了库布。
“您说的是,婚礼的时候还要请您赏光。”沃伊塔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自吐槽,自己真要是回去过老实日子,从此不问世事了,这三个死老头怕不是要立马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