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克斯怀着复杂的心情前往了走廊尽头的那间会议室,果然是沃伊塔坐在那里等着他。
“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如果是为了设苦肉计的话,我不会这么做的。”
就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沃伊塔直接开了口。
“那你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克斯最近承受了太多的压力,被她的话一引直接爆发了出来。
沃伊塔也不生气,只是笑了起来。
“不是我干的,没有必要,现在我是优势不是吗?优势的时候没必要干这种让大多数人都会觉得不安的事情。如果你要问我是谁干的,我会猜是那位待在您办公室里的人。”
因克斯冷静下来想了想,发现她的确说得有道理,有她从上峰引来的压力在,一个小的不伤人命的枪击案就足够给自己动手的理由了,完全没有必要制造这种万众瞩目的恐怖事件。
于是,他坐到了沃伊塔的对面,干脆利落地把木桥山卖了:“木家大少没这个本事的,木老爷子一直不让他沾这些生意,他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干。”
沃伊塔笑道:“你知道吗,我经常听手下兄弟说,这行里行事最可怕的,就是新手。新手没有轻重,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的。”
说着,她把自己从木家那里拿来的兰茵本地三个最大的米茹斯裔的帮派头目奇伯克,柯诺克以及芬德里奇的黑料递给了因克斯。因克斯翻看了一下资料后有些疑惑,沃伊塔明明知道是木桥山在和她作对,为什么只给他另外那一伙人的黑料。
面对因克斯带着疑问的目光,沃伊塔笑了笑,含糊地把双方已经达成一致的事情说了:“木老爷子和我有一个君子协定,这是协定的一部分。而我猜木大少爷就是协定之外的一部分了。”
因克斯却从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不觉得你是会放过木家的那种人。无论你在计划什么,都停下来,把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沃伊塔笑了起来,也把话和他挑明了:“我不得不放啊,我也和您一样,受人所托无法拒绝啊。你我可能考虑的只是木家的事情,但有人是在考虑对岸的侨民以及对岸与我国的关系啊。”
听到这话,因克斯算是彻底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他无法约束沃伊塔,关心河对岸的人肯定能约束沃伊塔,他只需要按计划行事即可。
这么想着,他冲沃伊塔点了点头,做出逐客的姿态:“女公爵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要不要去见一见您家里的手下们”
沃伊塔想了想,摇摇头说:“还是不了,我暂时不想与他们联系,现在时局太混乱了,不见面对双方都好。”
说完,她就站起身来,离开了房间。
因克斯点燃了一支香烟,独自坐着想了一会,如果不是木齐木老爷子的意思,木桥山大概率不敢动木家的人,那么他能信任的人就很有限,极有可能是他妻子那边的亲戚。
这么想着,他走回办公室,打电话给入境管理部门要求他们帮忙查找最近合法入境的文姓朱紫国人,又打了电话给木家的线人,让他帮忙打听最近有没有太太那边的亲戚来兰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