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沃伊塔得意地笑出了声:“可你忘记他谢顶了,而且不是最近才谢的,我加入雪鸮的时候,他就已经秃了。”
这话似乎完全出乎耶科夫的预料之外,他露出错愕的表情,过了许久才伸手一边挠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您。”
接着,他马上又笑了起来,能够把过去的失败迅速放下是他的优点之一。
他走近沃伊塔,颇为郑重地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这么说来也算是个好消息,至少我们不在那艘沉了的船上。不过,我们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沃伊塔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笑着看着他,等着他自己把话说完。
耶科夫拉起沃伊塔的手,看了看那颗人造钻石做的戒指,然后动作夸张地吻了吻她的手背。
“您真的甘心吗?在您做了这么多之后,您在加冕礼上依旧被安排坐在那种位置上。”
沃伊塔并不觉得他这种行为很意外,所以她轻笑了一声,挑起他的下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你想说的其实是你在做了那么多之后,在加冕礼上却没有一个可以坐下的位置吧。”
耶科夫并没有反对沃伊塔的话。相反地,他骄傲地笑了起来,掏出烟来递给了沃伊塔一支,然后给自己也拿了一支。然后,他又不嫌麻烦地先给沃伊塔点了烟,然后凑到她的烟上借了火。
“我以前在兰茵的时候,经常去一家按摩店。不是有特殊服务的那种,就单纯按摩店。他们有个按摩师傅,是个有故事的人,河对面逃过来的,我曾经还帮他逃避过几次身份检查。他告诉我说河对岸有一句谚语,意思似乎是当猎物都打完了的时候,主人就该煮猎狗吃了。”
沃伊塔虽然并不在乎自己在这种纯粹仪式性场合上的座次,但她的确被耶科夫的猎狗的故事打动了。对于现在的科洛来说,无论是她还是耶科夫都是可替代的了,以科洛的性子,他们的未来似乎不那么光明的样子。
但同样的,她可不想盲目就搅和进什么耶科夫的恐怖计划,所以她直接开口问了他:“那你的计划是什么呢?”
耶科夫把抽了一半的烟在旁边一张闲置的椅子椅背上按灭了,然后凑过来把沃伊塔抱进怀里,手不老实地伸向了她的大腿。
“您知道吗?按照原始计划来说,我应该要先确认您和我们那位总是呆在郊外那所破学校里的朋友的关系。不过按照您刚才的证言来看,他似乎无法挑起您的兴趣,所以我就跳过这一步了。猎狗不能豢养猎物供主人猎杀,但是我们可以。”
“那你打算养谁呢?”
“这个嘛,我不知道您怎么看,我的观点是,多多益善嘛。大部分业余猎人走进林子里,打着只苍蝇都会让他们开心好一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