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运?!我阿努比斯大爷竟然要托运?!我拒绝!】
【那你继续待回镜像空间里吧。】
坐飞机的话拿着刀估计会被扣留,我只能把他当做行李托运了,但是阿努比斯不愿意,那你就继续待在镜像空间吧。
我无视了阿努比斯的抗议,开了个只允许这把刀通过小圈把他扔了进去,看起来就像是我收起了替身。
花京院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他那么敏锐的一个人,估计很快就能发现我其实并不是替身使者了,毕竟我也没怎么掩饰。而普通人要假装替身使者,或者替身使者假装普通人都是很难的,很容易从一些显而易见的细节就发现真相。
说实话,我觉得让花京院给大家戴上绿之法皇的绿宝石项链就很好解决了,谁一脸惊奇地盯着他们看,谁就是替身使者。
“虽然也是个办法,但这戴着会晃眼睛的吧。”
花京院是这么说的,好在在路上大家就交流过彼此的替身能力了,所以我在没见过他使用绿宝石水花的前提下提出了绿宝石,就不会显得突兀了。
“倒也是,敌人还没碰到,自己就被闪瞎了。话说典明你英语说得挺好的嘛,没什么口音呢。”
确实,花京院的英语说得很流利,也不是日式发音,这对一个日本高中生来说确实很难得,而他也不是像承太郎那样的混血儿,从小生活在英语的语言环境里,而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阿布德尔会多国语言,乔瑟夫也被我逼着学会了日语,两位高中生的英语也很流利,所以我们的交流并没有问题。
“典明?”
花京院突然对我的称呼表现出奇怪的反应,啊对了,日本人比较含蓄是吧?我好像太随意了。
“抱歉,我不该直接叫你名字的,我习惯了。”
“啊,不用,叫名字也可以的。”花京院摆了摆手,不再在称呼上纠结,“因为经常和父母一起去世界各地旅游,算是潜移默化吧。”
在这个年代可以出国旅游,那花京院家还真是有钱。
路上第一个敌人是灰塔,他会在晚上发动进攻,在此之前我还是先睡一下吧,我太久没有坐交通工具了,有些不习惯。
由于人数是单数,所以我是自己一个人坐的,这趟航班乘客不多,所以有不少空位。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打吊团的大声密谋吵醒了,其他乘客竟然没醒,这就是传说中的队内语音吗。
我睁眼看到承太郎的嘴巴流出了血,手心也穿了个洞,看来是已经遭受攻击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墙壁上还没有血书,说明那几位无辜乘客还没遭遇毒手,还好醒得及时。
我把阿努比斯放了出来,我看不见灰塔,只能让阿努比斯来攻击。大家对着一个方向僵持着,也不知道灰塔在哪里。
【阿努,去把那只虫子干掉。】
我在脑内跟他对话。
阿努比斯被迪奥从博物馆带回去后好像就一直放在库房里了,我去得比较早,所以他应该没待多久就被送给了我,估计不认识什么同事吧。
不过就算认识,现在在我手上,他也不得不从。
【知道了,真麻烦。】
阿努比斯不耐烦地应下,我把刀拔了出来,让阿努比斯控制我的行动,他没办法控制我的脑子,但我允许的话,他还是能控制我的行动的,但也仅此而已了。
我的存在感给了阿努比斯很大的便利,阿努比斯射程距离是E,所以他只能打近战。虽然我可以直接去解决那替身使者,但这就太明显了,到时候还要解释我怎么知道的,就太麻烦了。
我收敛了气息,把自己隐匿在空气中,阿努比斯控制着我的身体接近了灰塔的位置,在他要挥刀时,我夺回身体主动权,并且用更快的速度挥了下去。阿努比斯的速度是B,灰塔的速度是A,想要快过灰塔,还是得我亲自出手才行。
不远处传来了惨叫,那老头身上出现了被刀割开的伤口。
“那就是操纵替身的人吗?!”
花京院惊叫,赶紧用绿之法皇控制住了那老头,力气还挺大的,老头身上都出现带状的凹陷印子了,所以我才会知道他的动作。
老头被控制着还嘴硬得不得了,还指着我们口出狂言:“我拥有的塔罗牌暗示着交通事故和旅行的中止,你们去不了迪奥大人面前!就算你们能从这场坠机中逃生,到埃及还有一万公里,在此期间,发誓效忠于迪奥大人的人会每分每秒地盯着你们。这世上超出你们想象的替身多的是,而迪奥大人就站在这些替身的顶点,他拥有统领这些替身使者的能力。你们到不了的,你们永远也到不了埃及!”
“废话真多。”
我再次动手,没有借助阿努比斯的能力,单纯地用自己的速度和技巧砍断了他的头,但因为不想吓着这里的两位未成年,也不想血溅三尺,所以他的皮肤还是完好的,但是皮肤下面的所有肌肉血管骨骼都被我砍断了。
他的脖子处很快就出现了一圈暗红色的线,那是皮肤下面的血液渗透出来的结果,因为皮肤没有破,血液也只能在那里淤积。
问题解决了,我正准备回去再睡一会儿,就看到他们神色各异地看着我。
“怎么了?”
“……虽然知道Z小姐不算什么大好人,毕竟打人也非常干脆,但这么干脆地杀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乔瑟夫抓了抓头发,看起来不太自在,其他人也是如此,估计是被我吓到了。
“这家伙制造了那么多交通事故,杀害了那么多人,活了那么久也该付出代价了,毕竟法律可制裁不了替身使者。”
“说的也是。”
阿布德尔这么说着,给这个老头盖上了一层白布,也算把这件事揭过去了。地上有个纸杯滚了过来,飞机正在倾斜。
“等等!这家伙刚刚是不是提到了「坠机」?!”
乔瑟夫脸色突变,快步前往驾驶舱。所以说「灰塔」还是把飞机驾驶员杀了?我真该早点醒来的。
我和大家跟着乔瑟夫进入了驾驶舱,承太郎和花京院分别用不同类型的美男计应付了空姐,阿布德尔发出了「他们怎么那么熟练」的一声叹息。
“飞机正在下降,自动驾驶系统也被破坏了。”
“不止,他连燃料舱都打开了,就算能人工驾驶,也不能直达目的地。”
这个年代的飞机虽然不同于未来的高科技,但总体还是大同小异的,所以我也能看懂。我在上个宇宙活太久了,闲着无聊把交通工具都学了一遍,虽然没有考资格证,但驾驶还是没问题的。
听到我和乔瑟夫的结论,并且看到了驾驶舱的两具尸体后,空姐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但良好的素质让她们没有尖叫出声,这赢得了承太郎难得的夸奖。
承太郎告诉空姐说乔瑟夫这老头即将驾驶这架飞机迫降到海上,要求空姐让其余乘客穿好救生衣,系紧安全带。
乔瑟夫在听到自己被外孙安排了之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螺旋桨飞机我倒是开过,不过承太郎,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一生碰上三次坠机,上哪儿去找这种人。”
小时候乔瑟夫为了救斯比特瓦根而主动坠机了一次,后来想重拾飞行员梦,他去开螺旋桨飞机时撞到了鸟又坠机了一次,虽然不是因为打卡兹,但也确实是坠机了。
然后现在是第三次坠机,果然这是剧情的威力吗,说是三次,就一定要给乔瑟夫安排三次。
承太郎发出了生无可恋的声音。
“我再也不要和你一起坐飞机了。”
载具杀手的威力可不是盖的,为了生命着想,还是我来开比较好。
“算了,你个载具杀手一边待着去,我来开吧。承太郎你回客舱,乔瑟夫坐副驾驶。”
“连开飞机都会?Z小姐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啊?”
“你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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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迫降在海面上,大家只能就近登陆香港了。
这个时候,香港还没回归,路上都是说着英语或粤语的人,Z小姐心情有些复杂,但也没怎么表现出来。
乔瑟夫用公用电话去给SPW财团打电话安排事项,大家就在一边等候。Z小姐是广东人,所以她能听得懂粤语,她一边听着平民的交流,一边给大家科普各种东西。旁边的小店的老板听了都忍不住来插上几句,交谈甚欢的他们竟然还得到了老板友情赠送的一碗鱼蛋。
“喂——你们怎么还点上了,我打算带你们去我认识的店里吃的。”
就在大家分食时,乔瑟夫总算是打完电话了,一碗五颗鱼蛋,乔瑟夫正好解决最后一颗。Z小姐用签子把鱼蛋塞进乔瑟夫嘴里,把剩下的纸碗和大家手里的竹签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老板好心送的,走吧。”
乔瑟夫在店里安排好接下来的路程和计划后,差不多就可以点餐了。花京院把茶壶的盖子打开放在茶壶上,承太郎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这表示我们想续茶,在香港只要这样做,店员就会过来给你换壶新茶。”店员来续了茶后,花京院又用食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对承太郎解释,“这样做就是在道谢,对吧?Z小姐?”
“对,这里面还有个典故。”Z小姐喝了口茶后娓娓道来,“说是乾隆皇帝微服私访时,给他底下的随从倒茶,按照礼仪,他们是需要跪谢叩头的,但皇上微服私访不能暴露身份,于是他们便用手指敲击桌子来代替。在中文里「手」和头部的「首」是一个读音,所以用来代替叩头。典明刚刚做的也算对,但用食指和中指两根来更好。”
“哦呀,看来我是在Z小姐面前卖弄了。”
“没有啦。”
谈话间,波鲁那雷夫拿着菜单过来了,操着一口带有法国口音的英语说是看不懂汉字,想向乔瑟夫他们求救。其实Z小姐觉得波鲁那雷夫这么做简直是自爆卡车,明明服务员就在旁边,就算不认识汉字,也能够用英语交流。不过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点,承太郎让他滚开也只是不想连累陌生人。
或者单纯是觉得波鲁那雷夫吵。
不过既然大家都没看出来,那Z小姐也懒得说。乔瑟夫建议波鲁那雷夫一起拼桌,波鲁那雷夫欣然同意,坐在了Z小姐右手边。
乔瑟夫信誓旦旦地翻开菜单后看了两眼,把它塞给了Z小姐。
“还是让识字的Z小姐来点吧。”
乔瑟夫嬉皮笑脸,承太郎叹了口气说别说得他们像是文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