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没有成为纳兰迦的家教,因为他们担心他的生命安全。
我也懒得强调给我发了工资,我就不会打人这件事了,要知道我当家教那么多年,可都是有工资的,不然就乔瑟夫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个性,早就被我揍扁了。
于是纳兰迦还是由暴躁老哥福葛来教导,出于好心,我给了福葛一些教导的建议,他欣然接受,就是不知道怒火上头后他还能不能记得。
其实我也并没有非常想要融入他们当中,毕竟我不是黑帮,似乎没什么立场可以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家教确实是一个很便利的身份,但我还是没有坚持。
怎么说呢……我现在也不是很懂要怎么不动声色地参与进第五部的剧情,因为我是一个「无关人员」,不管是对暗杀组还是对护卫队。
也许有暗杀组参与合作了,伤亡的概率会稍微低一点?
但是暗杀组愿不愿意合不合作又是一个大问题。
唉,真是麻烦。
不过换个思路一想,虽然我没有成为他们当中一员吧,但好歹我在他们面前展示了实力,刷了一波存在感,到时候我出手就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我已经决定好要怎么不动声色地帮助他们了,既然我这个「人」不太合适,那么我变成动物跟过去不就得了,反正他们后来也养了只乌龟,多一个宠物也没什么奇怪的。
比如变成一只瓢虫,趴在乔鲁诺的小辫子上,也看不出这是真的还是发饰。这孩子以前还会给自己的辫子用红色的蝴蝶结发绳绑上,在麻花底部的那个位置用的是个瓢虫的发绳,但是后来就变成了普通的毫无装饰品的发绳了。
我坐在广场上发呆,因为我的气场,那群鸽子全都不约而同地远离了我,以我为圆心的周围一个大圈,连一根鸽子羽毛都没有。
“Z小姐?”
西撒的声音,我抬起头,他正站在我面前。
“在这里干什么呢?”
“发呆。”我无聊地往身后的喷泉池里用波纹弄了个水球出来,用手指顶着看着它晃悠。
西撒注视着水球,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向我提议道:“Z小姐,我们一起去威尼斯怎么样?”
“威尼斯?”
“啊,严格来说,是去威尼斯东北方向的那座宅邸。”
“噢!你说Lisalisa的家啊。”我想起了那个看起来灰暗又华丽的宅邸,“她好像把房子留给乔瑟夫了,但是乔瑟夫一次都没回来过。”
“JOJO有说让我去打理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和西撒一起去了那个地方。乘船的话需要三十分钟,船夫在驾驶的途中和我们聊起了那栋房子。
“你们居然对那座房子有兴趣吗?那里和威尼斯的风光截然不同,阴森森的。”
“其实里面还是很亮的,我以前也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
“真的假的!那居然是有人住的吗?我还以为是个鬼屋,之前还传过说这里闹鬼。”
“怎么可能。”
西撒和船夫侃侃而谈,我倒是陷入了回忆。
我并没有在这座房子住过,那个时候我一直都和那几个柱之男住在一起,他们待在那个破落酒店里,我在我自己的家中,除了休息,其余时间都和他们在一起。
因此对于这座房子,我也可以说是第一次来,毕竟我没有好好参观过,地狱升柱也没去过。
说起来我还真想去体验一下地狱升柱。
西撒和我一起逛了逛这座宅邸,最后我们来到了地狱升柱旁边。
“你现在还能爬上来吗,西撒?”
“Z小姐,你就别难为我这个老头子了。”
西撒敬谢不敏,我倒是挺感兴趣的,于是我跳了下去,用波纹站在了油面上。我没有采用迪奥那种直接走上去的方式,而是和西撒他们以前一样用攀爬的手段登顶。
锻炼对波纹的控制,也能帮助我加强对自身力量的控制,真的是一松懈下来就很麻烦,所以万年来,我都需要时刻注意着。
亲自体验过才知道,地狱升柱之所以叫地狱升柱,确实是有它的道理的。这根柱子,并不是直挺挺地杵在这里,它像是一个漏斗一样,越往上就越往外倾斜,所以乔瑟夫和西撒当初才会卡在18米左右动弹不得。
当然了,对他们来说是很难,对我来说还是简单的,就算我只用指间支撑着整个身体,也是可以轻轻松松爬上去的。
西撒在顶端蹲着看我攀爬,等我上来后他看了眼手表,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
“早就知道Z小姐很强,但是用时三分钟真的有点夸张了吧?”
“其实我可以更快,只不过为了体验而放慢了一些速度。”
“已经够快了,Z小姐。”西撒表情复杂地感叹了一句,看着这个地狱升柱,露出了有些惆怅的表情,“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学波纹。”
“当然有啊,西藏那边一直都有波纹使者,这样能强身健体延缓衰老的技能是不会失传的啦。”
我们离开这里之后,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两个人。
“史特雷和Lisalisa?”
“???老师?!”
年轻版的两人正在阳台上闲适地吹着海风,见到我俩,Lisalisa也没有惊讶,对我们露出了个微笑,这应该就是船夫说的闹鬼了吧。
“西撒,看起来长大了不少啊。”
Lisalisa看起来还挺欣慰的,她用了「长大」而非「年老」一词。
“Z小姐倒是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史特雷盯着我,看来是觉得我这模样和他记忆中的模样是一模一样毫无变化吧。我和他接触的时间不多,大概就是我们两人都是单方面了解过对方,但是真正的交流却非常少。
他这个位置晒不到太阳,所以他死后还是作为一只吸血鬼吗?那还真是太惨了,因为死后的他是可以一直保持在自己喜欢的年龄段的,但他却要选择成为吸血鬼重返青春,带着自己的美貌死去,可以说是得不偿失了。
变成吸血鬼可无法享受大部分美食,也不知道史特雷有没有后悔。
“老师怎么会在这儿?”
西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出现幻觉了,我好像没有给他科普过荒木庄这玩意儿,所以他并不知道死去的人是可以作为亡灵重新回到现实的。
要是没有我叫出他俩的名字,西撒是根本无法注意到他们在这里,亡灵是没有存在感的,因为他们不应该存在于现实当中。
那么是不是因为我死过一次了,所以我的存在感也同样这么低呢?我在一号宇宙时,虽然也是没什么存在感的人,但不会所有人都无法注意到我,要知道我可是十年如一日保持第一名的学霸——或许有点自夸的嫌疑,但这是事实。
二号宇宙的时候,我的低存在感这个特点就被放大了,要么是宇宙意识给我开挂时顺带把存在感薄弱这一点也变得极致,要么就是因为我死过一次所以没有存在感。
不过都无所谓了,反正二号宇宙和JOJO宇宙都不是我原本的宇宙,这里的设定对我没什么作用,不然我也不可能仗着无敌横行霸道了。
再怎么说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必要的纠结就不要纠结那么多比较好。
Lisalisa和西撒聊了起来,我和史特雷就相看无言地坐在一边默默喝茶,还只有我喝,气氛不由得有些尴尬。
“所以你现在还是吸血鬼?”
我看史特雷干坐着也没意思,那不如满足我的好奇心。
“嗯。”
“那你现在后悔吗?”
史特雷没有回答我,而是把视线转移到了海面上,并逐渐飘向远方。
我觉得他应该是后悔了。
没办法,我之前也不知道死去的人还能作为亡灵出来的啊,那可是第三部之后的事情了。第二部的时候我也只知道荒木庄是死人才能进去的空间,迪奥那时候就剩个头了,四舍五入就是个死人嘛!
Lisalisa此时也在给西撒科普乔家大院的设定,西撒一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表情。
“我突然不惧怕死亡了。”
“死亡本来就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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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小姐又开始重复着她在二号宇宙的日常生活,晨跑训练看书打游戏,训练指的是和瓦姆乌打架。
或者和其他三个究极生物打,有时候一对一,有时候他们几个来群殴她一个,但永远只有Z小姐胜利这一个结果。
而看书就是和DIO一起看了,这位吸血鬼一直都认为坚持阅读是一个非常好的充实自己的行为,他从百年前就是如此,即使在贫民窟里,他也从来没有懈怠过。
夜之帝王对自己的要求很高,DIO喜欢当第一,并且不是口头说说,而是真的踏踏实实在提升自己,变成吸血鬼也是他认为能够提升自己的手段,所以他在所不惜。
变成吸血鬼后他认为和Z小姐的差距稍微缩短了一点这个就暂且不提了。
Z小姐会经常从外面带书回来,在没有智能手机的情况下,她也只能看书,对于这个时代的游戏,她的兴趣不算很大。
而今天的Z小姐没有看书,她在回顾报纸,还是她自己国家的报纸,并且已经看到八十年代的报道了。
然后她看到了个经典案例,也就是她在第一宇宙曾经听过厚大法考的罗翔老师每年都要讲的经典老案——粪坑案,她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个地方真的看到真实报道。
或者说还能看到,怎么说呢,对Z小姐来说,有一种「爷青回」的感觉。
Z小姐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法学系第一的高材生。
“迪奥,这儿有个案子,你要不要来分析一下?”
百岁吸血鬼下意识把曾经学过的法律知识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一看就是做案例分析做多了的后遗症。
“问。”
“有个女的,冬天骑自行车在半山腰碰到歹徒,歹徒要强|暴她,两人实力悬殊,地方偏僻,呼救也没人听见。于是为了保命,女子就假装同意,但是要换一个平坦点的地方办事,于是把歹徒带到了冰面,还让他脱衣服。就在歹徒脱衣服被蒙住双眼的那一刻,女子把他推进了粪坑里。”
“?”
Z小姐没有注意到DIO的反应,继续说明案例。
“那歹徒想要爬上来,女子踩了他的手一脚,他掉了下去。然而歹徒不抛弃不放弃,爬了三次,最后被女子踩了四脚后就彻底掉下去了。问,女子的行为属于什么?”
“……你哪里来的奇怪案子?”
“我们国家的,八十年代报道的,就在这儿。”Z小姐给DIO指了指其中一篇文章,“所以回答吧,法律系第一名。”
DIO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问题,又似乎在思考国情不同的情况下,他所学的法律适不适用。
“正当防卫。”
DIO给出了一个答案。
“答对了,满分。”
Z小姐浮夸地鼓鼓掌,然后迅速收敛,继续看报纸。DIO侧头去看了一眼那上面的内容,他只能看懂少部分中文字,因为他会日语,但是Z小姐并没有教过他中文,这上面的文章还都是繁体字,就更加看不懂了。
“你们国家的案子还真是有够奇特的。”
“我也觉得。”Z小姐头也没抬,“话说你竟然还能记住百年前的知识,我都忘了不少了,得复习才能想起来。”
“不要小看了本DIO的记忆力。”
DIO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自得,他记得不少东西,尤其记得关于Z小姐的事情。在没人提醒的情况下,在她本人都没想起的情况下,DIO还能记得给她送上生日礼物,有时候是实体的礼物,有时候他会过来陪她,他可以给她庆祝生日,但他不会给她献上祝福。
难道要指望一个反派去祝别人快乐?
“那挺好的,不过有些东西一直忘不掉,那也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