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南宫莲华先前给笑笑喂了一颗药的时候,手上拿的也是个大小差不多的小绿瓶。
现在想来,若真是南宫莲华的,他喂药的时候就应该一并给自己了,有怎么会在半夜的时候再偷偷送来呢?
“看你这表情,真的是把它想到南宫莲华身上去了。”东辰锦无奈地叹了一声。
果然还是不应该放任南宫莲华留在初芸国的。
那个男人,无论何时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咳咳!”苏云染尴尬地避开他的目光,当时那种情况,最合理可能的人就是南宫莲华的,即便没有南宫莲华,她也不可能想到东辰锦身上去。
“变脸比翻书还快,我实在捉摸不透你的心思。”
听她一句句的“王爷”终于变成了“你”。
东辰锦微微松了口气,幸好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谈吧,他现在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去做。
东辰锦起身,“帮我收拾下行装吧,我要出征。”
“出征?!”苏云染豁地站起来,刚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你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要出征?怎么回事!”
“南风国联合璃月国在边关挑起了战事,朝中无人,也只有我对边关局势比较清楚,只好我去。”
苏云染实在太知道这句“只好我去”里面包含的东西了。
东棠安刚刚当权,手下还有很多权力并不听从他的调动。
朝中他能用的人,并且能成为心腹的人,只有东辰锦。
但是宣王府刚刚经历了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东辰锦说出了一点点的小意外,苏云染相信,原本的安排绝对不是这样的,宣王府抄家,上下所有人全部押入大牢,唯一一个逃脱了的自己,也被告示贴满全城。
这或许有做戏的成分,但做到这个地步,苏云染不得不承认,其中也有小皇帝东棠安自己的意思。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
“主子!”温良不请自入,推开门,刚好听到这一句,顺口回答,“内伤,那天为了救你,强行打开冰窖机关弄伤的,这两天又在天牢受了寒气,伤势加剧。”
“你!”苏云染又惊又怒!
她怎么也想不到东辰锦居然去了冰窖?
强行打开机关,那这么说,她根本就不是什么走狗屎运误打误撞出来的,却没想到,竟然是他!
“你现在越来越像个长舌妇了!”东辰锦冷声指责。
“是,温良错了,请主子恕罪。”
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温良心中暗暗加了一句,扬唇微笑。
苏云染则处在十分混乱的状态,她一直一起东辰锦漠不关心,现在却怎么发现竟然无时无刻没有他的存在。
在看到他回来的瞬间,她甚至想,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和离,她会带着笑笑远离这个是是非非的地方。
可是现在这样,她还怎么离开?
“……严不严重。”
知道这话是问自己的,小郎中立刻摆起一张严肃的脸来,“还是比较严重的,如果不好好调理的话,恐怕以后会落下病根,我是希望主子能够卧床静养十天半个月的,可惜现在战事在即,实在没有时间让主子休息,主子自己也是怎么都不肯,所以……”
“谁让你进来的。”东辰锦实在不想听温良再继续说出更多,出声打断。
这么一说,温良好像如梦初醒,惊呼一声,“主子你准备好了没有,军队已经在城外等候了。”
“这就好,你帮我随便收拾几件衣服,我们这就出发!”
“慢着!”苏云染拦下温良,挑眉迎视东辰锦,“你刚才不是还让我帮你收拾的吗?”
“没关系,赶不及了,随便收拾一下,都是一样的。”
“小郎中。”
“是,夫人!”温良立刻打起精神。
“带你主子先走,我一会把东西送过去。”
“遵命!”
东辰锦不明所以,“可是……”
“快走吧主子!”温良不让东辰锦多问,直接拉着东辰锦往外走,临出门前还不忘给了苏云染一个“夫人尽管放心”的眼色。
看来他刚才的多嘴帮了这个两个人一把。
再过不了多久,这两人应该就会和好如初了吧!
……
城外。
严整的军队裂成整齐的方阵,银枪铠甲,战旗烈烈!
肃杀的严峻气息已经蔓延到帝京。
边关战事告急,连帝京的百姓都人心惶惶。
“宣王爷到——”
随着一声喊声,众将士豁地调转头颅,全都看向一个方向。
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上面的人丰神俊朗,雄姿英发,一身银甲泛着冷冷寒光!
恭迎王爷!”
整齐而洪亮的声音震彻帝京!
高举手中的长剑,深紫色的寒眸睥睨三军,“保家卫国,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