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寻思着,这也没有天下解元的称呼啊!
再说咱都准备不走科举之路了,你给我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做什么。
刘奈手肘拄在桌子上,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假模假式的心疼无常皇帝一秒钟,“嘿嘿,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要不咱们聊聊?”
陆宛好笑的将水斟满,“你想聊什么?好不容易多了一个时辰,你就不再斟酌一下?我看其它考生似乎都在埋头作答。”
“不需要了,既然是理论就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自己的信念,这种事情是不能够动摇或者修改的,否则等以后如何做到上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还如何修浩然气呢!”
陆宛眨眨眼,“听你这意思,以后不打算主修法宝了?”
“不,还是会主修法宝,毕竟这一次乡试已经如此勉强了,下一次鬼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题目。还是做些自己擅长的事情吧!”
陆宛皱眉,奇道:“你不像是这么没自信的人啊?再说这一次不是很好吗。”
刘奈摇摇头,“不,这一次我是取了巧,下一次就未必能有这种好运。而且这一次题目也让我知道了自己的短处,我的年纪还是太轻了,对于这个世界的历史还有各国局势都缺乏了解。这些问题都不是短时间能够弥补的,需要大量的见识与思考,所以这次过后,我短时间内都不会去参加会试了。”
“能够正确的认识自己而未被声名所累,不愧是天下案首!”
颇为爽朗的笑声中充满了欣赏,刘奈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谁,“拜见屈大学士,您这时候过来可是有点不讲规矩啊。”
陆宛自然也是认识屈大学士的,说起来两人还有些矛盾,不过那都不重要,如今见面倒也不尴尬。这大概就是立场不同吧,微微见礼后跟随在刘奈身后不语。
屈忧对陆宛仅仅是微微点头,接着笑道:“是啊,乡试阶段确实是不该进入考场与考生接触。所以你要想清楚,我若留下,你便不可再碰试卷了。”
刘奈颇为诧异的挑了挑眉头,这暗示很明显了,屈忧是有要事要说。
“晚辈已经作答完毕,就请主考前辈们将试卷收了吧。”
“哈哈,那倒也不必,天下案首品性高洁,这是我们都知道的。”屈忧满脸笑意,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令人满意的后辈。
刘奈愣了一下,品性高洁?哦对了,他在院试鸣志阶段写了《爱莲说》和《陋室铭》,他确实品性高洁!(?ω?)
“有一件事需要先向前辈告罪,晚辈未经前辈同意,用掌中山河换取了私利。”刘奈说着深深躬身。
屈忧闻言顿了下,接着摇头,“如此一来你确实欠了我的因果,但等你这文章凝聚出新的禁法后,却又是老夫欠你的了。”
刘奈转头看了看那考卷,却听屈忧叹道:“儒门禁法的诞生条件太过苛刻,每诞生一个都是对天下读书人的贡献,而诞生的儒门禁法究竟是什么样子又与你的文章理论有关。虽然不知道你现在写的是什么,但像评古论今这种题目,应该诞生出的是一种不需要加持皇朝气运的儒门禁法。如此就更加珍贵了,从这一点上说,价值远远超过掌中山河。”
哦?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困了啊!
“这样啊,那前辈打算如何补偿晚辈?”
噗!陆宛在后面笑喷,哪有你这么给个杆子就往上爬的。
屈忧却是非常满意,君子之交淡如水,本就不该掺合过多的利益往来。刘奈能够这么说,其实对大家都好。
“你想要什么?”
刘奈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也没说要什么,只是将自己如今遇到的难处说了出来。
屈忧想了想回道:“这好解决,你的关键问题是没有形成金丹无法收敛浩然气的波动,我可以教给你一个法术,这法术能帮你收敛浩然气波动。”
“哦?什么法术?”
“墨染!”
刘奈惊,“这个陆宛说过,就是那儒门禁法墨守成规的前置法术?”
屈忧看来一眼陆宛点点头,“不错,墨染作为墨守成规的前置法术,有封禁金丹法力的妙用,你若是对自己施展就相当于是自我封印了。战斗时可立刻解开,平时又能掩盖浩然气的波动。当然,墨守成规老夫就不教你了。一来那新禁法诞生之后会更加适合你,二来若是教了你禁法,就又变成你欠老夫的因果了,反而不美。”
这话刘奈非常认同,他之前都决定主修法宝了,那么儒门金丹肯定凝不成,那儒门禁法也就成了摆设,学来无用。当然这话不能说。
乡试的延迟时间只有一个时辰,屈忧也不废话,直接开始教导,整个过程都没有避讳陆宛。但这妹纸很识趣,自我封闭了六识静坐修炼。
墨染作为一种禁法的前置法术,其效果非常显著,而也许是天下案首的加成,刘奈对于儒门法术的悟性非常不错,再加上屈忧的细心提点,半个时辰的时间顺利将墨染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