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奴儿的脸有些红彤彤的。
因为刚才，沐楚歌所说的是，我们的人。
也就是说，在沐楚歌的世界里，他已经算是他们的一员了吗？
想着的时候，程奴儿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沈慕寒的方向。
这样的他，像极了当初小十的样子。
毕竟，沈慕寒这个醋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小十默默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打算一会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和程奴儿说上一些求生秘诀。
毕竟，自从他彻底成为了沈慕寒的亲传徒弟之后，和他之间就减少了许多隔阂。
或许，是时候让沈慕寒再收一个徒弟了。
大胆而又疯狂的想法，在小十的心里开始滋长着。
在见过程奴儿所发生过的事情后，小十突然觉得自己从某些程度上来说，或许还算是比较幸运的一个人了。
起码，在他的亲人们都还在的时候，也不曾做出这般举动来。
这比死了更叫人觉得难受。
被亲人抛弃，成为了交易的物品。
这活着，比死了还要来的痛苦吧？
又有谁能够真正明白，那程奴儿内心有多悲哀。
见伤口被沐楚歌发现后，程奴儿明显是有些慌张的。
他快速的伸出手，将自己的衣服往上拉拽着，连忙矢口否认道：“我没事。”
可沐楚歌依旧没有要撒手的意思，依旧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
只是，她的视线已经转移到了钱三宝的身上了。
毕竟，之前她交代给的，是钱三宝。
出了问题，那自然是要找钱三宝麻烦的。
钱三宝鸡皮疙瘩瞬间起了满身。
他哆嗦了一下，赶忙站到了沐楚歌的面前，一边着急解释着：“主子，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确保这个孩子一直都在这里的，没有离开过的。而且，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对这孩子做出点什么过分的事情的，你说是吧？”
钱三宝并没有说谎。
只是，唯一的缺漏便是，他并没有时时刻刻都叮嘱着程奴儿的。
例如，他出去解手的时候，便是离开了钱三宝的视线。
“你确定，他没有从你的眼皮底下离开过？”
“我确定……吧。”
被沐楚歌这么一怼着追问后，钱三宝也开始有些拿捏不定自己的回答了。
“他中途有离开过两次。”
一旁，小十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一般，直接开口说出了自己所见到的事情。
毕竟，那时候他背地里一直都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小十并不像是小九那般爱闹腾，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喜欢选一个隐蔽的高处自己呆着。
时时刻刻保持着冷静，才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这一点，是沈慕寒教他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现在小十才能够这般笃定的回答。
沐楚歌松开了程奴儿，随后追问道：“你确定吗，小十？”
“我确定，我亲眼看见的。”
小十点头，对视上了沐楚歌的视线。
掌握到了一些信息后，沐楚歌大概也能够明白原委了。
“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