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楚歌下山的速度很快。
连背影，都看的不清晰。
留下的，就只有因为被风刮起的落叶。
快若闪电！
正如沐楚歌所感应到的，沈慕寒现在的确是处于一个很被动的状态。
上次在无法地带，他已经遭受到了不少伤害。
身体各项机能也没有彻底恢复。
回来后，因为沐楚歌的身体原因，沈慕寒寸步不离，根本就顾不上自己。
刚才硬撑着那么久，也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再加上对方后面陆陆续续来支援的人，都是有些自己独特的小手段在里头了。
稍加不慎，就会很容易就着了对方的道。
后果，不堪设想。
当沐楚歌以最快的速度赶下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沈慕寒杵着自己的佩剑，在原地狼狈喘息着的样子。
他的长袍上，已经多了不少伤口，刀刀见血，伤口有的还很深，已经能够见到森森白骨了。
“给我去死吧！你这个碍事的人！这下赏金可是我的了！”
噗——
就在对方将自己手中的武器高高扬起，信誓旦旦的宣布着自己将获得的荣誉时，他的手臂，却凭空坠落了下去。
血，喷洒了出来。
沈慕寒后撤不及，只能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防止喷溅到眼睛里。
“歌儿……你没事就好。”
身体，摇摇晃晃的，有些不受控制了。
手臂上的那黑纹花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攀爬了上来。
就在沈慕寒觉得一切差不多该结束了的时候，鼻尖，却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味道。
这是……
沐楚歌身上的。
惊讶的抬头，想要看清楚对方脸的时候，沐楚歌却整个人直接贴靠了上来。
鼻尖相触，沐楚歌主动的将自己的吻递送了上去。
轻轻舔砥了一下沈慕寒唇瓣的血渍。
那是刚才，他因为受了极重的内伤而控制不住吐出的。
这会，已经干涸了。
“疼吗。沈慕寒。”
沐楚歌的眼眸里，写满的全部都是怜爱的神色。
她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轻缓的覆盖在了沈慕寒的脸颊上。
指尖的凉意，让沈慕寒的身体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怎么这么凉，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可是，沈慕寒第一反应，并不是去关心自己的伤势，反倒是担心沐楚歌的身体状况。
见没沐楚歌没有反应，沈慕寒不免有些着急。
要知道，除了当初还不熟悉的时候，沐楚歌从来都不会这么直接叫出他的全名。
四目相接的时候，沈慕寒呆住了。
因为……
这不是他所熟悉的沐楚歌。
这会沐楚歌虽然在笑着，可她的眼眸里，却是空洞。
好像，随时都会坠入那深渊之中一般。
“疼吗，沈慕寒。”
沐楚歌将沈慕寒搀扶了起来，随后轻缓的吻着他身上每一处伤口。
她的吻，轻浅却又深情。
好像是他记忆中的沐楚歌，可似乎，又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歌儿……你是不……”
“嘘。”
沐楚歌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似乎不愿意听见沈慕寒再多开口。
“吃了。”
等沐楚歌亲吻到沈慕寒最后在腰间的伤口后，这才缓慢的站起身来。
随后，她摊开了自己的手，低声道：“吃了它，然后坐在旁边，安心等我，好吗？”
说着的时候，沐楚歌的已经强制性的推着沈慕寒来到了一旁的树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