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歌食指微微翘了翘,勾了勾嘴角:“好,那我就瞧着了。”
南辞将胡雪迎的尸体带了过来,兰情仔仔细细将胡雪迎身上检查了一遍,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个痣,才点了点头,将自己身上的衣裳同胡雪迎的换了过来。
盛夜歌抬了抬手:“将胡雪迎的尸体带走,贴个人皮面具,找个地方埋了吧。”
南辞应了一声,看了胡雪迎的尸体一眼,仍旧觉着有些不忍直视,只撇开了脸,扛着尸体就跑了。
盛夜歌抬眸看了看天色:“天就快要亮了,这院子里的下人,有好些都是在盛夫人身边侍候了许多年的人,对她亦是十分了解,你可千万小心,莫要露了马脚才是。”
“好,主子放心。”
盛夜歌嘴角翘了翘:“从现在,你可就不能够叫我主子了。应该我叫你……母亲。”
兰情听盛夜歌这样叫,神情却是仍旧从容,只勾起嘴角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那夜歌折腾了一晚上,就先回去休息去吧。”
盛夜歌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胡雪迎的屋子,出门便进了云梦幻境,又从云梦幻境回了自己屋中。
刚一回到屋中,盛夜歌就察觉到了,屋中有人。
盛夜歌抬眸,就瞧见坐在桌子旁边看着她的浥轻尘。
盛夜歌只定定地看着他,没有作声。
浥轻尘抬起手,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而后站起身来,一言未发,便出了屋。
嗯?
盛夜歌眼中闪过一抹茫然,所以,他在这里等了自己大半宿,却就这样走了?
盛夜歌身子微微一顿,脑中骤然闪过一个猜想,他该不会是……
担心自己吧?
只是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中浮现起,盛夜歌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飞快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可能?
浥轻尘怎么会就因为担心她,就一直在这里坐了大半宿?
可是……他方才的言行举止,又该作何解释?
盛夜歌下意识地咬了下唇,却因为心里揣着事情,一下子没有分寸,疼痛袭来,盛夜歌才回过神来……
算了,管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他不说,自己也就不去妄自揣测,自寻烦恼了。
盛夜歌这般想着,便径直脱下外袍,躺到了床榻上,掀起被子盖住,开始休息。
大抵是因为这大半夜的奔波的确让她觉着有些累了,闭眼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盛夜歌唤了人进来,侍候自己洗漱更衣,用了早饭。
用了早饭,盛夜歌刚刚回到自己的屋中拿起昨日管家送过来的账本,正准备看呢,就听见外面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小姐,出事了,出大事了。”
盛夜歌扬了扬眉:“出什么大事了,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