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歌一到主院,就瞧见主院的正院寝屋中隐隐约约透着光,里面似乎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盛夜歌眯了眯眼,这个时间,在这里,有说话的声音?
十有八九,便是盛长林了。
且,多半是在商议什么事情……
盛夜歌心中想着,便决定稍稍改变改变自己的计划,悄无声息地纵身越到了主院之上的屋顶,借着房檐遮挡,悄悄将一个瓦片挪开了一些。
光是从寝屋里面的屋子传来的……
净房?
盛夜歌蹙了蹙眉,只将瓦片恢复,又挪到了寝屋后面的地方。
再次挪开一个瓦片,这一次,盛夜歌倒是清清楚楚地瞧见了里面的人,也瞧清楚了下面的情形。
下面并非是净房,倒好似是净房旁边藏着的一间密室。
盛长林、管家、还有两人,是盛夜歌此前不曾见过的。
两人约莫都是四十来岁的模样,瞧着打扮,应该并非是盛长林的什么下属之类的身份。
“迁安那边情形如何了?”盛长林问着。
迁安?盛夜歌扬了扬眉,盛长林竟也在关心迁安那边的情形?
“听闻此番叛乱来势汹汹,浥轻尘应该早已经做好了筹谋,几乎只用了不到十日的时间,就让迁安那边的守卫和精锐之师节节败退,攻下了迁安附近的两座城池。”
“且叛军一路强攻的同时,还在一路招兵买马。浥轻尘六年前,名声实在是太过响亮,所以即便是过了六年,仍旧还是有不少的人愿意买他的账。这短短数日的时间,竟然已经招揽了上万人,且这些人还并非是什么乌合之众,大多都是玄灵术修士。”
管家立在一旁,眉头紧蹙着:“老奴还是有些不明白,当年浥云奎在处置浥轻尘的时候,是将浥轻尘身上的经脉那些都彻底毁了的,经脉具断之人,能够留下一条命就已经算是不错了,他为何竟然还能够带领大军谋反?”
盛长林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音:“有人亲眼瞧见如今的浥轻尘使用过玄灵术术法吗?”
“这倒是没有。”
“这就对了。”盛长林往后靠了靠,靠在了椅子上:“浥轻尘当年经脉俱断不假,当初是我亲眼瞧见的,定然不可能做的了假。可是,浥轻尘断的只是经脉,并非是脑子。当年的浥轻尘,可就是文武双全,智勇无双之称。招兵买马,行兵布阵,设下阴谋算计……这些事情,可全然是用不上什么玄灵术的。”
管家立马就明白了他话中之意:“老爷是怀疑,浥轻尘如今根本没有玄灵术?”
“玄灵术是很重要,可是并不代表一切。历史上不会玄灵术,却坐上帝位的人,也并不是没有。”
盛长林转了转玉扳指,又问那站着的两人:“柳恩泽可到了迁安?”
“还没有,不过已经快了。且如今叛军已经夺下两个城池,柳恩泽应该到不了迁安,不过应该明后天左右,就能够见到浥轻尘了。”
“嗯……”盛长林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书呆子,帝君竟然派遣他去迁安,还真是疯了。”
盛长林还记着,当年柳恩泽那个书呆子还曾与自己抢过苏婉,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