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珲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感波动,看似沉着冷静,其实心里也复杂的很,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赌一把,赌白莲教不敢拿自己的城池开玩笑,毕竟如今也只有这一个法子。
墨玄珲一行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快马加鞭赶到了白莲教的城墙前。
眼下情形果然如眼线所说,一群无辜的老百姓正被城墙的守卫,用麻绳吊在城墙前,人人表情都极为痛苦,颈部已经被麻绳绑的有些充血,看得墨玄珲心中一紧。
白莲教的人见墨玄珲竟然率兵来到城墙前,便开始纷纷叫嚣起来,整个氛围嘈杂无比。
本在马车中闭目养神的慕朝烟,听到外面的叫嚷声,随即皱眉睁开眸子,命车夫停下后,便抬手掀开帘子审视着车外的情形。
只见墨玄珲手持长刀,眼睛直直地盯着城墙顶端的首领,随后大声吼道。
“你作为一方的主事,使用此等下作手段,决非君子所为。若放百姓一命,本王与你还有商谈的余地,若是敢动百姓一根汗毛,我等就不留情!”
从墨玄珲的话中,慕朝烟看出了他的愤怒,她也没想到白莲教居然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阻挡队伍攻打城墙。
不过仔细想来这也实属是白莲教一贯的作风,看到眼下情形不容乐观,慕朝烟的一颗心也不由得跟着悬了起来。
“哈哈哈哈,炎王莫不是怕了?您若真有实力攻打城池,岂会在意这几条贱命?做不来的事就不要逞强了,您若就此罢休,我还可以考虑放了这几个人,不过您要执意攻城,我也就不客气了!”
这头目也绝非善茬,一脸横肉笑起来相当猥琐,虽然他这话说得相当自如,可是墨玄珲还是看出他明显底气不足。
现在阻拦墨玄珲的筹码,就只有这几个平民百姓而已,一旦被墨玄珲攻破,必定血洗白国。
墨玄珲知道这头目是在激他,可惜他恐怕是太不了解墨玄珲的作风了,以沉稳著称的墨玄珲岂会中了这种雕虫小技。
“你这话可不在理,人生来平等,即便是普通的百姓也有其生存的价值,怎么就被你称之为贱命了呢?再者,本王有没有能力攻下城墙全靠你自己定夺”话罢,墨玄珲继续道:“本王还是那句话,你若动百姓汗毛,本王必下令攻打城墙。”
说着便用弓箭将头目身旁侍卫的军帽一举射下,墨玄珲神色中的坚定让头目不寒而栗,他也清楚墨玄珲的话绝非玩笑。
墨玄珲方才的举动,让这头目的气势明显弱了许多,但是守住城墙是他的任务,若是做不到白莲教那边也不好交代,他现在也是处于一个两难境地,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拖住墨玄珲一行人。
“炎王这是干什么,我们教主向来与人和善,您这么做不怕伤了和气吗?”
这头目恐怕是无计可施了,才会说这种废话,墨玄珲忍不住投给他一记白眼。
白莲教教主向来以心狠手辣著称,与人和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你这是觉得我率兵前来,是为了和你喝茶的吗?”墨玄珲忽而一笑,眼神中的嘲讽让人为之一震。
头目见墨玄珲如今好坏不吃,只得赌一把。
“既然炎王不给面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哪,拿刀来!”头目伸手接过身旁侍卫递来的短刀,作势要往一名百姓身上砍。
“不……不要!”
被头目用刀指着的这个百姓一脸恐慌,眼睛瞪得老大,失声尖叫着,恳求对方绕自己一命。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