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天正和姬文秀生的儿子叫做樱轩,樱轩也修炼到了无为境上品。他今已经五十余岁。樱雪妃算过樱轩的年龄,倒是父亲死后两年,樱轩才出世。但樱轩的年龄是有疑点的,很可能是母亲生下之后,先藏匿了一段时间才公布出来。
樱轩对樱雪妃很是客气尊敬,但也不多话,是个腼腆的少年。
姬文秀和樱天正生的第一个女儿叫做樱素,樱素全程都没怎么说话,似乎觉得参加这样的聚会颇为无聊。
这一日热闹喧哗,摆酒都有二十余桌。
吃酒之前,樱天正带领众人以及樱雪妃前往祠堂拜祭先祖,同时也拜祭樱雪妃的父亲樱鸿。
吃过饭后,众宾客各自闲聊,也有许多亲戚上来关心樱雪妃这些年如何,在审判院过的怎样。
也有不少人八卦她和战神司司长宗寒的关系。
“听说你和宗寒是结拜的姐弟,如今他是战神司司长,应该对你多有照顾,是吧?”一位远房叔叔问樱雪妃。
樱雪妃觉得这样的聚会让她如坐针毡,但又不得不相陪。便也回答:“司长与我确有私交,不过也没大家传的那么邪乎。”
小妹樱宁看出樱雪妃不愿意疲于应付,因此找了个缘由,拖着樱雪妃的手,带她离开了正天殿的庄园。
出了庄园后,总算来到了一块稍僻静的后花园里。
此时已经是午后,夕阳正在西下,但花园里的花儿还是在争相斗艳。
樱宁是个天真烂漫的姑娘,脸蛋儿红扑扑的,身着绿裙,如个人间小精灵一般。她带着一丝兴奋,道:“大姐,我一直都想去原始学院读书呢,听说那里面有许多的好玩人儿以及事物。你见到过明知夏吗?那位宗寒大人是不是真的很是英俊,听说他的脑袋长得特别大,所以才格外的聪明是不是?”
樱雪妃对樱宁这种自来熟是厌恶的,主要是她厌恶樱天正,所以对樱宁也没有好感。当下淡淡道:“明知夏我见过,宗寒的脑袋也没有特别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说完便径直离去,只留下樱宁呆在原地,一脸愕然。她自不明白,为什么大姐对她这般冷淡,只觉心中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樱雪妃逃离了樱宁,转角来到一个人工湖泊前面,她大口喘气,觉得这城主府里的一切都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半晌后,樱雪妃去往天鸿殿。天鸿殿以前是她的家……按着记忆里的方向,一路上不理那些过往的仆人,很快就来到了天鸿殿。
天鸿殿前的庭院荒草已由两米之高,城主府里到处都是鲜花盛开,但这天鸿殿却是残破无比。
樱雪妃见此情状,心酸难忍,泪水大颗大颗的朝下掉。
她身形一闪,虚空穿梭,直接进得天鸿殿里面。
殿中蛛网遍布,灰尘味儿扑鼻而来。
许多的陈设都还是她记忆里的样子,只是都沾满了蛛网和灰尘。
寝宫中,父亲的照片还挂在正墙上。照片里的父亲温和微笑……
她凝视父亲的照片良久,悲恸之余,一股子悲怒开始从心底蔓延出来。
这股悲怒渐渐发酵,最终难以抑制!
许久许久之后,樱雪妃才将悲怒镇压到了心底。就在这天鸿殿里坐了下去。
这一坐,就到了月上中天。
寒气渐重,殿中有虫鼠横行,殿外荒草中也有蛇蚁爬动。
樱雪妃虚空穿梭,离开了天鸿殿。接着又来到了正天殿前……
宾客皆已散去,正天殿内却依然灯火辉煌。
守卫们都识得樱雪妃,见到她便说主母一直在找她呢。
樱雪妃便进了殿里,又到寝宫处求见母亲姬文秀。女仆上前将樱雪妃请进了寝宫里。
寝宫之中,灯光温和。
姬文秀躺在单人软塌上,两名女仆正在为她按摩头部。
樱雪妃走上前来,眼神冷漠,也不说话,如见仇寇一般。姬文秀让女仆们停止按摩,她坐了起来,看向樱雪妃,冷冷道:“怎么,现在入了审判院,已经不将我放在眼里了?这么多年来,你一封书信,一个电话都没有。今日回来,又满腹怨气,我倒想问问你,是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
樱雪妃落座之后,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肯定永远都不会承认你做过的事情。只是,你这样质问我,真的让我觉得无比恶心。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你也不用再说什么,你演戏不嫌累,可我看的累。有些事情,你心里明白,我心里也明白。毕竟,谁都不是傻子。我今日回来,不是想听你数落我的。白天,人前我给你留了面子。现在,收起你那一套。而且,我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所有的债,我都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姬文秀脸色微微一变,接而厉声道:“你嘴里都是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好好说说,是什么债?是你欠我的债,还是我欠你的债?你这个小畜生,当初生你的时候,若是知道你这般忤逆,就该当场将你丢进水桶里闷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