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前的对话让苏遥颇为尴尬,她麻利的炒了一碟青椒鸡蛋后,犹豫了半晌去敲了敲主屋的门,“吃饭了。”
但孟寒洲却是直接推门出来,默不作声的把苏遥手里端着的青椒鸡蛋和小葱拌豆腐端到了主屋的木桌上,又去厨房里盛了两碗米饭。
在看到锅里的白米饭时,孟寒洲明显是愣住了,他没想到家里居然还有白米,只以为之前的白米饭和红薯稀粥给吃完了。
苏遥见状立刻解释道:“这白米是我自个花钱买的,你放心往后再买的话也是花我自个的钱。”
这倒也不怪孟寒洲,因为村里也没几家能吃得起白米饭,即便是里正家的底子都没奢侈到日日都吃白米,她生怕孟寒洲觉着她这人贪图享受不知节省。
“你若是想吃的话明日去集市咱们买一袋扛回来。”孟寒洲是吃杂粮吃习惯了的,对这块也不讲究,他那几年的军饷最起码也能够苏遥吃上好几年的白米饭,倒是自己不够心细没想到女人家娇贵。
“不了,不了。”苏遥忙摆手,这她哪吃得起,一斤白米都二十文,一袋白米只怕少说也得个二两银子。
要知道十几两银子完全够一户普通人家富裕的过上一年,穷苦极了的人家二两银子都够养活一家子了。
孟寒洲沉着声道:“我当兵打仗用命换回来的军饷,还是够自家女人享享福的。”
言罢,他端着手里的两碗米饭回了主屋,只留下苏遥拿着两双筷子跟在他后面。
要是他这条命换来的军饷还不够能吃上几年的白米饭,那也是白豁出去了。
苏遥也是被孟寒洲那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搅得心乱如麻,说她心里头不被暖着了那是骗人的。
再加上原主残留在身躯里的情绪多多少少对她都有点影响,原主是喜欢极了孟寒洲的,这点她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