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话一出，莫说是陆柏益吓了一跳，就连苏遥自己也惊了一下。
但必须回去。
她手指紧紧握成拳，掌心传来的刺痛感让她更清醒不少。
略有歉意地看了一眼陆柏益，苏遥仍然执意：“陆公子，着实抱歉。但有些话，我还是想问清楚，烦请你送我回去一趟可行？若是太麻烦你的话，你放下我，我自己回去也可以。”
她整个人缩在斗篷之中，来到上京之后，约莫是这些铺子的事情，又或是其他，整个人更加消瘦。
方才约莫是被打击到了，此刻脸色仍然是苍白的很。
陆柏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苏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张扬，根本就不怵着谁。
哪里有现在这般畏手畏脚，狼狈可怜的模样。
他忽然有些困惑，将她从那一方小地方带到上京来，究竟是成就了苏遥，还是毁了她。
“苏娘子客气了，我也没什么事情，再送你回去也不是不行，只是不知道你要见的人，还在不在原地等你罢了。”
陆柏益开口，话里面的意味有些不明，但还是听了苏遥的话，让车夫转头，回味香居。
说完，他便闭眼冷冷地靠在软塌之上。
宽袖之中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牵起苏遥时，女人素手冰冷，余温似乎还存在他掌心之中。
他以为能焐热。
苏遥也重新冷静下来。
但没有让陆柏益停下马车，仿佛哪怕只有一点希望，都想去寻找。
马车停在辞羽轩门前。
苏遥也意识到，他们应该早已经离开。
她从马车上下来，站在风雪之中，斗篷吹得铮铮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