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苏遥可不信这人的鬼话。
她沉了沉眸,只问了一句:“孟寒洲和你是同一阵营的吗?”
陆柏益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修长的手指刚摸到桌上那杯茶水,又给放下。
“不是,目前来看,将军府和禁军都是圣上的人,并没有站队的趋势。”
陆柏益说起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并没有多少感情。
也不带平日里和苏遥说话的打趣意味。
很正经。
苏遥抿唇。
没有站队的趋势——
要么是圣上的人,要么就是支持身上的决定,那么就是太子的人。
那么陆柏益呢?
他是哪边的?
“在想我是哪边的人?”
忽然的质问让苏遥吓了一跳,她抬眸,扯出笑意。
“陆公子说笑了,我就是随口一问,方才我也说过了,好奇心害死猫,有些事情知道得多了,对我没好处。”
苏遥起身,话也不再多说,自顾地给苏念理了理衣服,牵住小孩软乎乎的手:“我只希望陆公子能好好考虑一下,至于答不答应,那是你的事情。
如若真的很难抉择,直接放弃这店铺自然也是无所谓的。只希望陆公子能将我和念念送回陶行村,或者找一个安家之处。”
话说到最后,似乎还存着几分落寞,带着对生活的一种妥协。
可又能怎样?
相对比很多人来说,她自认为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该抓住的机遇她都抓住了,只是没想到,时局没给她一个商人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