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遇到玉暖暖,言斐心脏狂跳的次数加起来,比之前的二十六年还要多。
“难道你是言斐?”
听到这个疑问从玉暖暖口中问出来,他的脑海立刻浮现出三种以上不同的反应。
用光速将所有可能演示了一遍,言斐最终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
不能撒谎。
若是说出第一个谎言,恐怕接下来要用更加多的谎言去伪装。
以这个女人的性格,一旦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恐怕言府都能给炸了!
他深吸口气正了正衣襟,声音透着几许沉重却夹杂一丝不易察觉渴望:“其实你猜……”
本想说“你猜对了”,可他的声音已被玉暖暖的尖叫盖了过去。
“啊!我知道了!言斐已死,你怎么可能是言斐嘛?!定是言斐遇难前将这块玉佩送了给你?定情信物?你不是说你们不是那个关系吗?如果只是朋友,他对你还真好吶!好了,不管为啥给你,这块墨玉能不能借给我啊,我保证用完原璧归赵,不,是原璧归寒!!”
玉暖暖自说自话,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墨玄月上,根本就没看到言斐满是黑线的脸。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言斐虽不能说完全打消对玉暖暖的怀疑,但他几乎可以确定这女人不是“那个人”派来的细作。
原本他假死的目的有二,一个是找出在商船动了手脚想害死他的幕后敌人,另外一个,是在妾侍中排除奸细挑出正妻人选。
虽然扶正玉暖暖是言母的意思,但此刻想来,恐怕言斐内心深处也是愿意的。否则以他的精明强干,自然有办法从中阻挠。
既然选定玉暖暖时自己并未阻止,他也不想继续隐瞒身份了。今日正是摊牌好时机,更何况,若是挑明了两人夫妻关系,是不是圆房这事也不远了……
嗯?他在想什么吶!
言斐郁闷地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玉暖暖还以为他不想借玉佩吶。